這是衛淵動真格的表象。
宋嬸顯然也知道後麵狐狸原神的威力,急忙點頭如搗蒜:“彆急彆急!我試試!雖然我在這裡困了上萬年,但據我所知,皮牙子的轉換向來都是單方麵的,從沒見過已經變成皮牙子的人,還能恢複原狀,所以……彆抓我!我這就過去!”
她在衛淵的淫威下,苦著一張臉朝衛巒走過去。
我雙眼緊緊盯著宋嬸,看她會不會受到灰色孢子的攻擊。
她在這裡摸索了上萬年,應該已經摸索出灰色菌絲和孢子的脾性。
隻見隨著她的不斷靠近,灰色孢子果然沒有像剛才一樣噴出來。
她成功的靠近衛巒,抓住衛巒的一條腿,將小貓一樣的衛巒倒栽蔥著提
了出來。
衛淵見狀冷笑:“你不是說,你也怕灰色菌絲的威力嗎?它剛剛為什麼沒攻擊你?”
宋嬸麵色一僵。
沒辦法,自己剛撒的謊,眨眼就被識破了,她隻好硬著頭皮,看著衛淵乾巴巴的說:“那個……我確實怕菌人的威力,但埋伏在這裡的是菌童——也就是您口中灰色菌絲的孩子,攻擊力沒那麼高……”
衛淵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宋嬸,身後由獸魂和靈氣幻化出來的巨大狐狸,鼻腔呼哧呼哧噴出白色的煙霧,前腳掌從地上不停刨抓,明顯變得暴躁起來:“你以為我狐族都是蠢蛋?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說謊,是覺得本首領脾氣太好,不忍殺生?”
他嘴角上揚。
一張俊逸的臉明明在笑,但他的危險卻十分有存在感的充斥在空氣中,仿佛有一隻隻名叫恐懼的蟲子,正透過毛孔拚命往人的皮膚裡鑽。
時隔半年多,我已經快忘了衛淵發怒是什麼感覺了,此刻陡然又看到那個極度厭惡人類,對人類有天然惡意的大狐狸出來,不禁也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樣的衛淵站在人類麵前,令人感覺呼吸都是錯的,一旦惹怒了他
,後果一定是不能承受之重。
這股氣息,成功震懾到宋嬸。
她哆嗦了一下,身體幾乎不敢再保持直立狀態,腰背佝僂下去,好降低自己在衛淵麵前的存在感。
就聽她果斷換了說辭,神態卑微的說:“我錯了,狐首領,您聰明機敏,明察秋毫,有狐族先祖塗山溟之姿,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我不該在您麵前耍小聰明……”
衛淵見她喋喋不休,就是不采取措施,救倒在地上的衛巒,眸光一閃,不耐煩的打斷她:“少廢話!既然灰色菌絲對你沒用,還不快盛酒膏出來!救我狐族子孫!”
“是是……”宋嬸點頭如搗蒜,眼睛不露聲色的在衛淵和酒膏池子之間遊離,嘴上答應的痛快,身體卻遲遲不動。
這次連白維都看不下去了,招魂幡颯然一響,飛到宋嬸麵前。
不料宋嬸在衛淵麵前服服帖帖,卻也不是白維能威脅的。
隻見招魂幡飛向宋嬸,準備給宋嬸幾分顏色看看的瞬間,一團紅色息壤,啪的一聲將招魂幡淩空截住。
幾乎是二者接觸的瞬間,招魂幡便被紅色息壤包裹起來,變成一塊動彈不得的土疙瘩,重重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