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幾乎把壤下文明的黃河國扒了個底掉,字字句句都直戳在宋嬸的心窩上。
宋嬸最擔憂的事情被葉京褚語氣篤定的揭穿,一時間,竟有些破防。
她不敢置信的盯著葉京褚,質問道:“你是怎麼計算出具體時間的?在這壤下世界,沒有太陽和四季的變換,所有人都沒什麼時間概念的!他們唯一能依靠的節點,就是通過神女之怒!”
“每兩次神女之怒的間隔,在這裡稱為一輪年,每一次輪年,都是我收取祭品的節點!所以我就是這裡的時間之神!所有人的時間概念也都是由我掌控的,你是怎麼知道一輪年就等於地上十年的?!”
這個問題,她問的句句泣血,甚至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整個身體都跟著顫栗起來。
我皺起眉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宋嬸。
剛剛我跟葉京褚揭穿她是冒牌神明的時候都沒見她這麼激動,怎麼葉京褚算出她十年聯係地上一次,反而讓她渾身發抖,似乎有什麼東西令她十分恐懼?
白維不明白倆人為什麼就‘一輪年等於地上多少年’這個事兒說個不停,在他看來,一輪年等於多少年跟眼下的情況有什麼關係?
現在不應該抓緊把衛巒變回來,讓他恢複原樣比較重要嗎?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腦仁不如葉京褚的腦仁好使,於是十分懂事的沒有打斷葉京褚,隻是悄悄湊到同樣跟不上節奏的衛淵身邊,壓低聲音道:“姐夫,隻要取得那個酒膏,給衛巒灌下去,他就能恢複原樣是嗎?”
“剛剛衛巒往酒膏池子裡衝時,我也沾了一點噴射出來的灰色孢子。”
他說著,把自己的手遞到衛淵麵前:“但我看這東西沒對我造成什麼影響,你說這玩意兒是不是得口服才起效果啊?如果我把口鼻捂住,沒準也能進去把酒膏拿出來……我去試試。”
說著人就要往酒膏池子的方向走。
沒走兩步,後脖領就被衛淵勾住,又把人給拉了回來:“你瘋了?有那個女的在,你去湊什麼熱鬨?萬一你判斷失誤,是打算也變成乾巴巴的皮牙子嗎?”
他黑著臉凶白維。
“可是衛巒……”
“衛巒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既然身為他的首領,就會努力救他。”
衛淵說完,一指酒膏池子的果凍樣結晶,猛的想起什麼:“對了,你身上有酒膏的香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吃了酒膏什麼感覺?你昏睡了多久?”
白維臉上劃過一絲迷茫,轉頭看向我:他那時候隻有四五歲,哪能記住這些細節?
他被我誆
騙吃酒膏,都是後來聽爺爺講我們倆小時候的熊孩子事跡,才知道的。
誰知道當年竟然陰差陽錯,被我誆著吃了好東西。
也不知道爺爺當年是從哪弄來的酒膏?當年爺爺那麼生氣,也是因為酒膏來之不易,是九死一生才換來的吧?
我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景,一邊回憶當時的經過。
時隔多年,當時我又挨了打,受到驚嚇,還發了一場燒。
要說白維昏迷了多久,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我還真沒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