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腹中的女兒活下去,她將自己的神力全部轉移到薑央身上。
因此本該死亡的薑央,擁有了卿的一部分神力,生來就是半神。
而卿,沒了神力的保護,其實早就死了。
她的屍身生下薑央後就迅速發生了變化。
本來身材嬌小的女人迅速膨脹,足足變大了十多倍,人也跟充了氣的遊艇一樣,漂浮在了水麵上,成為護佑薑央的一艘人形大船。
薑央就是靠著她母親的浮力,一路沿水而下,漂回到她父親所在的有崇部落的。
故事到此本該告一段落。
大水中出生的女嬰,千辛萬苦的回到父親所在的種族,自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被父親以及族人好好養大,成為跟精衛一樣,族中最無憂無慮的小女兒。
但偏偏,她的父親是有崇
部落的首領顓頊,母親是九土部落的女卿。
她的體內混合著兩大部落的血液。
這份血脈,不止沒能給她帶來兩個部落的疼愛,反而成了她的磨難,是她悲慘一生的根源。
在薑央緩慢的講述中,我注意到酒膏池子的底部,正發出輕微的咕嚕聲,仿佛那
我不禁看向葉京褚,跟他對視一眼。
葉京褚顯然也注意到酒膏池子的動靜,對我微微搖頭,示意我先繼續往後聽,不要讓薑央察覺到我們發現了酒膏池子的異動。
然而就在我跟葉京褚交換眼神的同時,我身側的衛淵卻不按套路出牌。
他聽覺最靈敏,早在我跟葉京褚注意到酒膏池子的動靜之前,他一定就聽到了池子裡的聲音。
本來他還不動聲色,此刻注意到我跟葉京褚的計劃,他忽然嘖了一聲,看著薑央提醒道:“那池子囤點酒膏不容易,再這樣謔謔下去,你姐複活所需要的酒膏就徹底不夠了……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讓你姐複活?”
他說到後半句時,音調陡然上揚,狹長好看的桃花眼也微微眯起,一臉興致盎然的盯著薑央,似乎剛剛發現了十分有趣的事情。
薑央
被衛淵戳穿,動作一頓。
我這才注意到,就在薑央剛剛講述的時候,她的手在身體的掩護下,一直垂在酒膏池子裡,此刻她將手縮回來,隻見剛剛接觸過酒膏的皮膚,早已經被酒膏腐蝕的一乾二淨,隻剩半截白慘慘的骨頭,上麵還附著著些許殘留的筋膜碎肉。
我心頭一凜,猛的瞪向衛淵:這家夥在搞什麼鬼?
明明一早就注意到了薑央的小動作,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出來。
都這種處境了,衛淵竟然還在跟葉京褚彆苗頭嗎?
而且酒膏明明具有極強的修複作用,薑央的手為什麼還會被腐蝕成這樣?
就見薑央把手舉到自己麵前,細細查看著。
隨著她恢複青春,她的身體也變得纖細而修長,一雙本該屬於少女的手,此刻變得慘不忍睹,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能感受到那隻手剛剛經曆過怎樣的劇痛。
然而薑央眼底卻盛滿驚喜,仿佛她的手不是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