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戲:“那你快點,要撕就撕,彆磨磨唧唧的,耽誤我趕路。”
王友荃麵色一噎,大概是獲得力量後,他還沒吃過這種癟,更沒見過我這種上趕著作死的人。
偏偏他現在還不能殺我,一時間,一口氣悶在王友荃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整張臉跟吞了活蒼蠅一樣難看。
半晌,他還是放開我,甕聲甕氣道:“算你走運!黃曆說我今天不宜殺人,暫時饒你這一次!”
他的目光劃過早已撞報廢的出租車,懊惱揮手:“你走吧!”
說完,再不想多看我一眼,猶如躲避瘟神一般,轉身就往農田裡鑽去。
一旁的熊柏霖已經被我跟王友荃的行為看傻了,此刻才有空開口,問我:“什麼意思?你們這一係列行為我怎麼看不懂?他為什麼一會兒要殺你,一會兒又不殺了?那個名叫黃曆的人很厲害嗎?你們都得聽他的?”
“喂,白希,你說話啊……你們兩個是當著我的麵兒,打啞謎了嗎?”
我沒有要跟熊柏霖解釋的意思,怕王友荃跑太快跟丟了,我急忙順著王友荃離開的路線追過去。
然而熊柏霖這顆熊腦子,好奇心起來的時候也是相當執著,王友荃一
身白毛,身體經過強化,本來速度就比常人快不少。
此刻被熊柏霖一耽誤,王友荃跟我之間的距離便迅速被拉開,眼瞅著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一堆葉片之中,我急忙加快腳步,一邊追一邊解釋道:“事情都是明擺著的,還需要跟你打啞謎嗎?”
“他跟我算是有點私人恩怨,但那點小過節不足以讓他千裡迢迢來川地堵我報仇,所以他堵我還有彆的原因。”
“而他能精準的接到我,說明有人在幫他提供我的行程信息,有人定位我的位置,有人開車執行,有人提前布局,在整個出租車裡埋下克製靈氣的陣法,這些工作量,不是一兩個人能在短時間完成的,他們是一個組織。”
“而讓一個組織費半天勁來堵我,會僅僅為了給王友荃報仇,讓他來殺人泄憤嗎?”
說著,我已經看到王友荃身子一閃,鑽進周圍的一個小山洞裡。
我頓時加快腳步,追了過去。
熊柏霖也跟著加快腳步,繼續問道:“所以你就是為了試探他敢不敢殺你,才故意激怒他的?”
他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用‘這女人好可怕’的眼神看著我說:“那現在呢?他都不敢把你擄走了
,為什麼你還要追他?”
“難不成,你還想反殺那個想抓你的組織不成?!”
“那倒沒有。”
我一邊追,目光一邊在四周搜尋。
熊柏霖問:“那你在找什麼?我怎麼感覺自從下了飛機,我的腦仁就不夠用了?白希,你該不會想把我賣了吧?”
“我聽兔子講過,你們人類壞的很,有人專門收購我們動物的獸魂,拿去深山老林裡煉丹……”
說著,熊柏霖目光在眼前越來越偏僻的山林上劃過,神色一頓,萌生出幾分退意。
我本來腦子就亂,尤其現在追人走的還是土路,腳下泥濘不堪,十分影響前進速度,這頭熊還一直在耳朵邊喋喋不休,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隻好耐著性子解釋道:“我在找蠱蟲存在的痕跡。”
以王友荃剛剛施展的力量來看,他的‘大機緣’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養屍術,在川西一代比較常見,其修煉方式是把活人當作屍體來滋養,通過某種秘術,將屍氣源源不斷的灌入到活人的身體中。
當活人體內的屍氣含量到底一定程度時,人的皮膚就會生長出顏色各異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