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活到你們找出解決辦法的那天,都還是未知數……”
他說著,已經不屑於再跟我們為伍,大步流星的往山上走。
聞羽天不驕不躁的加快腳步,不管周琦的前進速度有多快,他都恰到好處的跟在周琦半步開外的位置。
終於,在這個距離上行百米的距離後,周琦再也忍不住,猛的停下腳步,諷刺道:“怎麼,有關陶子仲的事情我不能聽,現在連上山都要被管製了?我才出山幾天,現在怎麼說?裡麵的部長這是換人了?”
“周隊彆生氣,羽天哥……”
白維也算跟周琦同屬於兄弟單位,之前的接觸對周琦的印象很不錯,因此見周琦被針對,他本能的想幫周琦說和一下。
可是聞羽天這些天在辯證組又取得了巨大貢獻,可以說,如果沒有聞羽天,辯證組那群人,恐怕連龍骨山的起源都搞不明白。
不知道起源,又從哪裡入手調查關於地下祭壇的事情呢?
兩邊都是他心裡敬服的朋友,看雙方吵架,他實在不想讓二者的矛盾越積越深。
但他又找不到幫聞羽天找補的切入點,一時間,氣氛變得尷尬如冰。
我甚至聽見白維
一邊捂著頭,一邊低聲道:“快來個變異的動物吧,隻要這時候衝出來,大家就會被怪物轉移注意力……我記得前幾天見的那隻兔子,也快到了狂暴期,現在應該已經變成怪物了吧……”
在白維近乎崩潰的氣氛中,當事人聞羽天彎了彎桃花眼,對著周琦勾唇一笑:“周隊看來是誤會了,彆說是你進出山門的機會,現在除了裡麵已經有通行證的人們,新趕來支援的術士們,誰不是需要有你的批準,才能進到這裡來呢?”
“過兩天,我的朋友也會抵達這裡,到時候還希望周隊能給開個便車,同意他們進山救援。”
此話一出,我跟白維齊齊用看狠人的目光看向聞羽天。
這家夥不愧是混娛樂圈的,明明已經把局麵搞得非常難看了,但他偏偏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仿佛他剛才那樣針對周琦,完全是在遵守規定而已。
而他剛給自己樹立了一副鐵麵無私的人設,轉頭又請周琦給他的朋友開綠燈?
這人、、、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周琦臉頰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兩下。
顯然,他也被這個當紅明星的無恥程度驚到了,沉默半晌
後,他特彆官方的笑了一聲,道:“好說,等你的朋友到了,讓他們遞交申請,然後通知我一聲。”
“我一定加快審核,隻要他們符合相關的救援資質,我一定會放他們進來的。”
“多謝周隊。”
聞羽天笑著道謝。
白維已經哆嗦了下,湊過來跟我小聲嘀咕道:“周隊這笑容,怎麼給人一種他不光不會開綠燈,甚至還會故意刁難的即視感呢?”
“不是感覺,是他一定會這樣做。”我道。
白維皺起眉頭:“你怎麼這麼肯定?我之前跟這位周隊打過幾次交道,覺得他這個人還算正直啊……”
“因為我們兩個上山的時候,他什麼都沒要,直接就放行了。”
“……”
白維沉默了一瞬,我想起剛才聞羽天和周琦的對話,問白維:“對了,你來這裡多久了?聽剛剛的意思,你是李庭邀請過來救援的?”
“也不算李師兄邀請,我不是生死局的員工嗎,川地出了異常情況,我們生部和死部都收到調令,前來支援了,剛好我被分配在李庭師兄的組裡,於是就湊在一塊兒來了。”
他說著目光看向我,意有所指的說:“我來這裡就
算了,你不該來的,這裡聚集了太多我死部的同事,即便有季添添的道具,你也有被高階師兄們認出來的可能……話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乾咳兩聲,打了個哈哈:“這事兒說來話長,回頭再說,你先告訴我,關於陶子仲的那個秘密,為什麼不能讓周琦隊長知道啊?”
“他跟我和何教授有什麼不同?”
“嗨,其實真沒什麼,羽天哥就是太敏感了。”
白維低聲歎了一句,湊到我耳邊輕聲說:“周隊不是異端調查科的人嗎,羽天哥信不過他們這些經常跟‘異端’打交道的人,說什麼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越是跟異端水火不容的人,越有機會被異端收買,他怕異端調查科裡的人,有暗通異端的奸細,所以才不讓我告訴周隊的。”
“噗,他懷疑周琦是奸細?!”
這不是賊喊捉賊嗎?
我差點笑噴,怕聲音太大引起前麵一人一狐的注意,急忙捂住嘴巴,低聲道:“那通行證又是怎麼回事?大家來這裡支援,都算是義務勞動吧?按理說你們生死局熱烈歡迎都來不及,怎麼還需要誌願者遞交申請,通過審批
才有資格進來呢?”
“這樣搞,我還以為進來幫忙,能收獲什麼好處呢,讓大家都搶著來。”
白維用手捂住嘴,聲如蚊蚋道:“對普通人當然沒好處,大家都是來搶險救災的,但對薑央的子民,就不一定了。”
“據那本尋龍筆記記載,祭壇將遺骨磨成粉投喂五角龍,待將純白色五角龍飼養成血紅色後,就可以將五角龍生吞入腹,以胃腸作為五角龍的飼養之所,那個人就能擁有上古神明的力量,可以主宰世間的一切。”
白維介紹完,暗暗跟我對了個眼色,小聲吐槽:“這不是扯呢嗎?這傳聞,簡直就是忽悠人,彆人或許不清楚,但咱倆可是認識薑央的,她自己都是個冒牌神明,在壤下裝大尾巴狼也就算了,還來地麵上搞事情……也不知道我姐夫和葉哥在
他這話音剛落,我識海中沉默已久的陰氣網便忽然顫抖了一下。
我當即精神一振,停下登山的腳步,進入識海之中。
來了!
送熊柏霖下去那麼久,他終於給我傳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