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柏霖很快回複。
然而又過了兩分鐘,那個已經到嘴邊的名字,卻遲遲不見他發過來。教這頭熊這麼聊天的?!
等他重返人間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他吊起來,狠狠抽他一頓!
我強忍怒氣,再次發了個問號過去。
“啪嗒。”
這次網上的陰氣蝌蚪竟然重新跳躍起來,得,這次乾脆‘沒信號’了。
我又等了五分鐘,見對麵確實沒有動靜了,隻好從識海之中退出去。
一出來就看到大家一副神色緊張的模樣,呈分散狀站立在我四周。
白維的反應更是誇張,他不知從哪揪了一團青草,緊緊攥在手中,那架勢,儼然是把那團青草當成了防身的盾牌。
我不禁皺眉:“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防兔子啊,附近有隻變異的兔子,今天剛進入狂暴期,剛剛就在你進入識海的功夫,那隻兔子出來覓食了,被周隊打斷了一條腿後,又衝回了周圍的林子裡,我怕它現在正躲在暗處,伺機等著出來報複呢。”
“狂暴期的兔子?”我下意識尋找何教授的身影,白維口中的狂暴期,應該是他們分辨組這段時間通過觀察,對變異動物經曆的三個不同階段,起的名字。
狂暴期對應
的應該是何教授總結的第三變異階段。
何教授是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一個不通術法的,真遇上變異兔子的攻擊,他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好在何教授正被周琦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他腦門上還套著一個畫滿符文的特製頭盔,應該是異端調查科用來保護普通人不受異端攻擊的護具。
有了這東西,再加上周琦把他擋的那麼嚴實,何教授應該不會被兔子怪傷到了。
我放下心來,問白維:“狂暴期的兔子,應該已經徹底改變了對食物的偏好,你拿一把破草能擋住那兔子嗎?咱們還是抓緊登頂,上去再說吧。”
“恐怕上不去了。”白維對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說:“上麵的陣法剛剛崩盤了,我這把草,原本在兔子眼裡,應該是另一隻兔子的,但就在剛剛,林師兄的傀儡術被破了。”
“上麵的人還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但目前的局勢,咱們指定是上不去了。”
他一指上方的台階,示意我看。
我這才注意到,原本筆直台階上,中間轟然被砸塌了將近十米的路徑。
原本在場的都是術士,身體在修煉術法的過程中,多多少少都經曆過強化,攀爬破碎的山崖應該也問題不大。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周圍隱藏著一隻剛剛受傷,隨時等著
打擊報複的兔子怪,同伴中還有一個不通術法的文化人,在這種局勢下,即便是擅長體能格鬥的周琦都沒有把握能繼續上行,更何況我跟何教授了。
我沉下心,略微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後,指著斷徑處一旁半米粗的槐樹,道:“先上樹吧,兔子這種動物不擅長攀爬,如果它等不及偷襲,想來硬的,咱們站在高處,也能提前觀察到它的行蹤。”
在我說話的功夫,聞羽天已經率先走向大樹,身體一縱,整個人便如同輕盈的靈猴,三兩下跳上了樹梢。
周琦戰鬥經驗豐富,在我開口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