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在甄選一番後,走到了兔子怪的身旁。
我注意到了,這兔子怪雖然屬於狂暴期,目前看誰長的都像胡蘿卜,恨不得撲上去啃兩口,但它也被馴養的很有規矩,且不說沒有意識的京京在它身邊呆著,沒有被當成胡蘿卜吃掉,就連我跟白維,兔子怪也沒有多看我們一眼,隻有在接受道葉承祖指令的時候,它才會按照指令執行葉承祖的吩咐。
再結合它進入狂暴期之後,隻‘攻擊’過周琦隊長一個人,我得出結論:這兔子應該是葉承祖馴養出來的‘第四階段’變異動物。
也就是何教授所說的,第三階段攻擊期之後表現出來的生物階段。
這個階段的變異動物,無目地的殘暴行為減弱,轉而變得有服從性,就仿佛經過訓練和征服的生化武器,逐漸從試驗階段,走上了戰場一般。
想到這,我心頭一顫,猛的反應過來一件事:之前變化成何教授女兒的那個章魚怪,莫非也屬於第四階段已經被馴服的生化武器?
它是奉命去接近何教授的,可是又沒有偷走何教授相關的研究資料……不對,它是第五代變異生化武器,甚至是第六代才對!
跟兔子怪的單一指令響應相比,那隻章魚怪明顯更智能,跟強大,不光會模擬
人類小女孩的發音對話,甚至還能變化外表,從章魚變成人類!
如果說章魚怪才是真正用於實踐的生化武器,那麼這隻隻能執行單一指令的兔子怪,簡直像是產品研發過程中,早早就被淘汰的初始版本!
如果事實真如我猜想的這般,那後果就太可怕了,這代表以葉承祖為主的瘋批團夥所掌控的信息,遠比那些想要世界和平的正常人多得多!
白維見我躲在兔子怪身邊後,麵色卻忽然變得特彆難看,壓低聲音問我:“怎麼了?不是你說的,躲在兔子身邊,洞塌了有它頂著嗎?怎麼還一臉緊張的樣子?”
“末世電影你看過嗎?就那種喪屍圍城,怪物襲擊,主角團隊在末世掙紮求生的片子,看過嗎?”
白維搖頭:“沒,我平常那麼忙,又要上課備戰高考,又要當陰差引渡亡魂,哪有功夫看電影啊。”
我嘖了一聲:“那我該怎麼跟你解釋呢?就……”
白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壓低聲音:“上課看電影有點狂了,不過我看過末世小說,知道末世文的套路,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行,我能聽懂。”
“上課不聽講,看小說哈~”我下意識的斜了他一眼,正色道:“末世文中,當天現異象,或者未知病毒剛剛泄露的
時候,彆人都在討論這些消息是真是假的階段,如果有人提前知道了末世的景象,並且將末世中的怪物訓練成聽話的部隊,用來調遣,你覺得會怎樣?”
“還能怎樣,建立城池,創造新的政權唄。”白維這類小說顯然沒少看,“一般這都是末世文主角的設定,重新回到末世降臨之前,利用信息差,囤物資,搶資源,在彆人連口乾淨水都喝不上的世界裡,他能用牛奶泡澡,總之就是窮奢極欲,享受成為人上人的新世界唄。”
我打了個響指:“沒錯,他會創立新的世界秩序,並且成為淩駕在所有人之上的新神明。”
我看著笑容有些邪佞的葉承祖,喃喃道:“世界如果被這樣的人掌控,那這樣的世界,太可怕了……所以他絕不能成功。”
白維麵色也一僵。
他迅速領悟到了什麼,驚道:“你的意思是,葉承祖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他早已知道了這個世界接下來的發展規律,這是專門回來搶占先機,順便找他爸報仇的?”
“……”
我斜了他一眼:“你比我還敢想,我隻是猜測他掌握了動物變異的先機,並且在彆人都不清楚神女之怒觸發的條件是什麼時,他已經掌握了訓練怪物的方法,並且將他們訓練成了自己
的生化武器,用來驅使,你倒好,穿越都整出來了,真是小說看多了,上課沒聽過講是吧?”
“白希,你現在就彆訓我了吧,全人類的命運走向都不好說了,上課聽不聽講還重要嗎?”
白維撇嘴:“萬一那老小子真的能建立新的世界秩序,到時候他難道會依照高考成績,來挑選可用之才?”
“呸,你少說喪氣話,他不可能創立新的社會秩序的!”我氣不打一出來,一邊梳理目前已知的救援信息,一邊給自己和白維加油打氣:“生死局不是調派了大部分人馬趕來支援嗎?你們的人呢?”
“大部分在外圈維持社會秩序和治安,少部分術法修為高的,還有擅長鑽研的,獲批進入龍骨山內部進行研究分析……你彆用質疑的眼光來看我,我雖然不屬於術法修為高,是被李庭師兄走後門帶進內部分辨組的,但我也不是白混的!我跟組織上講了壤下文明的情況,幫他們分析現在的處境,整個分辨組,隻有我一個人去過壤下文明呢,就連那些苗巫後人也隻是從典籍中了解先祖的事跡,沒有親眼見過她們的薑央先祖呢!”
“你把咱們下過息壤的事情告訴他們了?”我怔了一下,心裡本能的有些抗拒。
畢竟息壤
神秘莫測,又事關重大,衛淵和葉京褚還被困在那裡,貿然告訴官方部門,雖然對了解神女之怒的觸發條件有很大助益,屆時會有不少專門研究相關事務的專家參與進來。
但官方部門的加入,同時也代表著牽涉的事情會很多,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會從大局觀的角度上,優先考慮更多人的利益,但衛淵呢?
葉京褚呢?
一旦人們找到神女之怒的觸發條件,有了擊退對方的方法,那麼就代表著,地上人類和壤下文明會正式開戰。
屆時,誰又會關心戰局中一兩個人的死活?
白維見我麵色驟然發白,連唇色都失了紅潤,頓時也緊張起來,道:“我、我確實說了壤下的景象和符文的運行規律,但我沒說自己下過息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