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清源彆墅的安全等級提升到最高等,一切都是因為,此時在小區中間的一棟彆墅大廳裡,一個麵容粗狂的大漢正在大口地喝酒。
地上已經躺了一堆堆的酒瓶子,各種品牌和濃度的烈性酒像是礦泉水大口大口地吞咽。
“爽啊,這才是好酒!”
在一口氣喝光了一箱五十年的茅台後,男人深深地打了個酒嗝,臉上出現了一坨潮紅。
隨後將手中的酒瓶丟在地上招呼道:“來,再給我弄兩箱來。”
“再弄兩箱?”
一旁的蠍子眼睛都瞪圓了,見過能喝的,但是想雁北刀這樣把酒當水哐哐的往肚子裡喝的人還是少的。
畢竟就算是有人對酒精免疫,喝多了也會暈過去,雁北刀已經喝了幾百瓶了,幾百萬的酒水下肚,依舊是雙眼發亮,神采奕奕。
“怎麼,沒聽到嗎,還不趕緊給老子送上來,龍小九不在我說話不好使了是嗎?”
“不不,刀爺,怎麼會呢,隻是在下太羨慕您的酒量了,一時看呆了。”
蠍子一驚急忙回過神來賠笑,接著吩咐身後的人將兩箱五十年的茅台搬了上來。
很快兩箱酒搬上來,雁北刀一把抓住瓶子,手指微微一擦,瓶口直接被削斷,接著便仰頭灌了下去,醇香的酒氣瞬間在空中彌散開來。
又是兩箱酒下肚之後,雁北刀才一臉滿足的倒在沙發上,滴滴醇香的酒水浸濕了身子,一滴滴的沿著他的鬢角和衣角滑落。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直掛雲帆濟……濟滄海。”
雁北刀舉著手中的酒瓶,口中不斷吟誦著各種酒詩的名篇,隨著聲音漸落,沙發中傳來一陣陣的鼾聲。
“謝總,刀爺,會不會睡了?”
旁邊人小聲地說道:“這麼睡會不會著涼啊,要不要弄個毯子什麼的?”
蠍子小心地湊到雁北刀麵前,踮起腳看了看,輕聲叫了兩句。
“刀爺,刀爺!”
“呼呼呼……”
雁北刀一聲不吭,仿佛真的沉沉睡去。
“拿個毯子吧,小心點,彆惹醒這位爺爺!”
“謝總,這是誰啊,怎麼這麼牛逼,到咱們的地盤,連龍九爺的麵子都不給。”
“彆特麼的廢話,這可是刀爺!”
蠍子咽了口唾沫小聲地說道:“當初九爺落難,刀爺一個人砍翻了整個東海,惹到這位爺,彆說咱們幾個了,就是整個龍門集團一起上,也不夠他一個人砍的。”
“這麼厲害……”
旁邊的手下有些不信。
作為跟隨龍九時間最長的小弟之一,蠍子曾有幸看到無塵子和雁北刀幫龍九奪回龍門集團的壯舉。
當初東海十六個家族,不少都有帝都勢力做背景,龍九回歸東海之後,不少人叫囂要乾掉他以絕後患。
可就在某天的一個雨夜,雁北刀一人一刀一壺酒,直接從城南殺到城北。
砍的十六個家族哭爹喊娘,那場麵當真是血流萬裡浪,屍枕千尋山,甚至整個東海灣都成了紅色。
也就是那一夜後,東海十六家族被殺得隻剩下一半,連那些帝都派來的高手,也在他的手下猶如草芥般飲恨,連全屍都沒有。
現在這一位壯漢睡在這裡,蠍子隻是看一眼就感覺雙腿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