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長安,青羊會所。
剛才去過關家的那幾人正在這裡集會。
隻少了秦元霸和南宮逸,因為他們兩個人受傷有些重,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那個雲軒有些厲害啊,我們該怎麼辦?”元善水首先發表了意見,冷聲說道:“比以前那個傅嫣兒要難對付多了。”
李逢吉也是心有餘悸:“連秦老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這回有點難了!”
“難什麼難!”楊柳倒是反而激起了一絲凶性,“我們幾大世家的夾袋裡高手多得是,隻是你們舍不舍得掏出來而已。”
“要不你們楊家先掏?”元善水沒好氣地說道:“二十年前那一戰,幾大世家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就你們楊家出力最少,有什麼人就趕緊派出來!”
楊柳聽到這話,當即變了臉色,但還是死撐道:“派就派,我出來的時候,我爺爺就跟我說過了。這次龍脈盟會我家裡就會派出最強的高手。”
“盟會的時候才派出來,有什麼用!”元善水不屑地甩了甩手,“那是你們家為了爭龍脈寶珠,跟找雲軒報仇有什麼關係!”
李逢吉也對楊柳這話有些不滿,不過他性格沉穩,還是說道:“看樣子那個雲軒應該跟關家綁定了,如果楊家的供奉能在盟會主擊殺雲軒,那讓楊家多拿一份,也不是不可以!”
“你給啊!”元善水撇了撇嘴,很不以為然地說道:“反正我們元家的那一份,半點也不能少。”
楊柳直接回懟道:“什麼都不想出,又全都想要,你當關隴是你們元家說了算?剛才在關家怎麼不見你這麼威風!”
“姓楊的,你什麼意思!”元善水被人這麼揭短,立即跳了起來,指著楊柳罵道:“你特麼的想找碴是吧!”
楊柳不甘示弱,同樣站了起來,冷聲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
元善見捏緊拳頭,不滿地說道。
李逢吉上前拍了元善的肩膀一下,輕聲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衝動,楊柳也不是故意的,你個大男人難道氣度還沒她大嗎?”
“哼!”
元善水略有些不服地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反正,這次盟會我們元家肯定會多爭些份額,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
“這個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李逢吉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這次的盟主是終南山那邊,以那些道士的胃口,隻怕留給我們關隴世家的份額並不多。我們再爭來爭去,那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元善水不再說話了。
李逢吉扭頭看向楊柳,還推了她一下。
楊柳這時候開口說道:“剛才我說得是氣話,我道歉。”
“這就對了。”李逢吉笑了笑,十分和善地說道:“我們幾家是同盟關係,現在共同的敵人隻有雲軒,還有就是想辦法從那些道士手上多搶些份額。”
“這個我也知道。”元善水雖然沒有服軟,但是語氣已經緩和了下來:“隻是雲軒確實不好對付,那些全真道士同樣沒一個好惹的。”
李逢吉臉上忽然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低聲說道:“這個你們放心,其實我得到了一些內幕消息,這次也許我們有機會獲得更多的份額。”
“什麼內幕消息?”元善水立即問道。
李逢吉抬手揮退了陪酒的姑娘們,然後輕聲說道:“有消息說,終南山那位呂掌教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真的假的?”元善水有些不大相信,“他不是號稱老神仙嘛,活了快九十歲,還身強體健,怎麼忽然就不行了?”
李逢吉嘿嘿一笑,解釋道:“是因為吃錯了丹藥,遭到了丹勁的反噬。就是他預感到自己身體不大行,所以想這次徹底解決龍脈份額的事情。”
“我說他這次壽宴怎麼提前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元善水一臉興奮地搓了搓手,但是很快又有些擔心起來:“李哥,你的消息準不準啊,要是出了岔子,那我們可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