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應寒神色微頓,抬眼看向閔參,道:“到我長生庫的客人?”
一提到這個,閔參瞬間醒神,認真的說道:“不錯,據我所查,這個知情人是一年輕女子,曾去過嶺南。相信三爺您應該也知道了嶺南那邊有死靈的事情。我也不怕告訴您,那邊出現的死靈很特殊,像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此事可大可小,我不能袖手旁觀。”
“是以我一直在追查,不久前才查到可以從這個知情人身上得到線索。然而當我去找那知情人時,我去晚了一步,並未見到她的人。幾經查探,我。也隻查到此人曾經在貴行的長生庫裡典過東西。”
他望著傅應寒,隨即說道:“我玄門也有人去長生庫典過東西。聽聞貴行的要求還能特殊,典當時不光要以自己最為珍貴的東西作抵押,還要附上自己的來處,不得有半字虛言。我想知道這個女子是哪裡人。”
傅應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話。
他的指腹緩緩摩挲著佛珠的表麵,微微凸起的經文脈絡,令他神色越發淡漠,叫閔參琢磨不透。
就在閔參幾乎要以為對方是拒絕時,他聽到傅應寒道:“你既知道我長生庫的規矩,也該清楚,對於客人的隱私,我行內是絕對保密,不會對第三個人提起的。不然,何以立足?往後誰還能放心到我長生庫存典?”
閔參瞬間坐直上半身,道:“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如果能查到這個知情人的下落,說不定就有突破,可以查清楚人為製造死靈是怎麼回事了。傅三爺,您既然也是黑市的人,那您應該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傅應寒隻哦了聲,“與傅某何乾?”
“……什麼?”
閔參一怔。
傅應寒淡淡道:“傅某沒說過自己是個好人,有興趣管那些閒事。不管事情如何,傅某也不想摻和。規矩難破,此事恕傅某難以相幫。”
“可是……”
“閔副門主送來的沉香,我會退回。”傅應寒直接打斷他的話,頓了頓,又道:“或許,你也可以提彆的要求,傅某與你換沉香。”
閔參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皺眉問道:“傅三爺,你當真不能將此人的下落告訴我?”
“不能。”
“那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此話一出,閔參看到男人一瞬抬眸朝他看來,漆黑眼底是危險的冷意。
傅應寒輕扯嘴角,隨意的說:“那就請閔副門主考慮好。如果你有能力動我,算你本事;如果不能,滾出京中和黑市。”
閔參心頭一沉。
傅應寒這時放下交疊的長腿,撐著沙發扶手站起身來,他垂眸掃著閔參,道:“另外,看在你哥哥閔韞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少年人衝動有血性是好事,但做事之前多思量思量,你麵對的是誰。你便是想查死靈一事,也要掂量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能查的下去嗎。”
說罷,傅應寒抬手指向門邊,“慢走,不送。”
閔參咬了咬牙,最終到底是起身,拖著身子往門口走。
想想又覺不甘心,他回頭負氣的丟下一句:“恕我直言,傅三爺如此,難怪是一直孤身一人!”
哼,彆說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跟他兄弟有婚約了,就算是真的,但凡這人要是能跟他兄弟在一起,他就跟他改姓傅!
他現在就回去跟沈離問個清楚!
閔參扭頭就走。
傅應寒皺眉,腦海裡浮現出兩個字:幼稚。
他沒有再理閔參,伸手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這時外麵的人青年進來了,恭敬的叫了聲:“三爺。”
“傅七,確定清楚了嗎?”傅應寒問。
傅七點點頭,說道:“這幾日,我們的人一直在盯著這個閔副門主,他除了私下跟特調局的肖懷森聯係外,就隻待在家裡,很少出門。截止到跟您見麵前,他也沒有見什麼奇怪的人,能確定他隻是自己在查死靈的事,與絕境洲那邊沒關係,所以我們犯不著告訴他那個客人,也不用考慮跟他聯手。”
傅應寒嗯了聲,道:“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