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所後,沈離問傅應寒是怎麼來的,傅應寒立即道:“傅七他開車送我來的,現在他們走了,我沒有車了。”
沈離就帶他去自己的車停車地,看著明顯價值不菲的超跑,傅應寒目光一動,問道:“席老家中,好像沒有這輛車吧?”
“我的。”
沈離說,見傅應寒要開,她直接把要是給他,上了副駕位。
車身緩緩駛動,沈離扭頭望著車窗外,語氣意味不明的說:“我早就告訴你了,在京中,我自己就有房子,當然也有車。你猜我的房子在哪兒?”
傅應寒抬眼看向後視鏡,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裡麵映出的側臉。
他好一會兒才答道:“南山公館算得上是京中最貴重的地方,裡麵住著的,無一不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先前在聽到南山公館這個名字時,你並不意外,也不覺得有什麼,想必小鄰居自己的房子,也在名聲不亞於南山公館的地方。那就是……曲水雅町?”
沈離這才看向他,“你很聰明,能想到這樣的解釋。”
傅應寒輕扯嘴角笑了聲,“不然呢?”
沈離盯著他問:“你為什麼同特調局不和?”
這樣的問題,傅應寒並不意外,他隻道:“肖懷森是特調局現任副局,他同你說了什麼?”
“很多。有一些特調局的往事,也有一些……隱秘的。”沈離斟酌著,不動聲色的試試探,“比如一年前,特調局裡有個似乎很重要的人死了。她的家人不接受這個事實,前去要個交代,並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家人去不足為奇,奇怪的是……他說傅家的人也去了。”
“還有呢?”傅應寒好整以暇的問。
沈離直接道:“他說傅家去的人是你。而且,特調局裡死的那個人,是你的未婚妻。”
傅應寒握著方向盤的手微頓。
沈離注意到這個,繼續問道:“我自詡也對京中局勢頗了解,有點名頭的人家,我大概也清楚些。其中你算最有名的,我自然對你知道的也多,可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你有個未婚妻?”
傅應寒忽然問道:“你是在吃醋嗎?”
“……什麼?”沈離一愣。
傅應寒索性在路邊找了個地方停下,而後看向沈離。他唇角微翹,不緊不慢的問道:“對我有個未婚妻,你心裡很不舒服?不想我有?在吃醋?”
“……”沈離黑著臉道:“重點是這個嗎?”
“怎麼不是?”傅應寒輕笑出聲,“我還是蠻在意這個的,所以是嗎?”
“不是!”
“噢,這樣啊。”
傅應寒拖長語調應了聲,說的是附和的話,卻怎麼看怎麼不像相信。
沈離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彆過臉去麵無表情的看向車窗外。
傅應寒悶笑了聲,見好就好的握住她的手,溫聲道:“聽你的,說正事。當時死在特調局的,是裴家小姐裴清。她幼時……有些特殊,後被特調局前任局長收為徒弟,帶在身邊教養。在外人眼中,傅家雖然與特調局並無甚關係,可我爺爺與陳局長是熟識。”
沈離詫異的回過頭來,“熟識?”
傅應寒耐著性子解釋道:“他們年輕時就是至交好友,後來隻是因為各在其位,身不由己,不方便再在眾目睽睽之下過多來往,但關係還是很好的。而陳局長意外去世前曾聯係過我爺爺,說他預感自己會死,怕自己不在後沒法護著裴家小姐,她會出事,就委托我爺爺代為照看一二。”
沈離愣住。
“我爺爺本是打算,將裴家小姐接到傅家照料,但當時的特調局離不開她。另外,她也很出乎我爺爺意料的,在局裡站的很穩,我爺爺並沒有找上她,隻私底下幫襯過一二,並未叫她知曉。”傅應寒道。
沈離回想,確實,她師父死後那一年,她奉師父之令接管特調局時,有很多人不服。哪怕她以雷霆手段鎮住他們,也還是有不少搞小動作的。但後來某段時間裡,那些人突然就安分了,後麵也夾起尾巴做人。
“再往後,就是一年前了。”傅應寒低沉嗓音微啞,“我們意外收到了裴家小姐犧牲的消息。我爺爺他老人家很生氣,讓我去特調局問個清楚。他們對裴家人都語焉不詳,又不肯交出屍身,更遑稱是師出無名的傅家?是以我才用了未婚妻的名頭。”
沈離怔怔的望著傅應寒。
傅應寒捏了捏她的手,柔聲說道:“你若是不信,我現在帶你回傅家,見見我爺爺,嗯?”
“……見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