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堂舟眼睜睜的看著沈離飛一般的出了病房,並貼心的關上病房門,發出了生離死彆般不舍的呐喊。
下一刻,眼前視線被閔參占據。
穆堂舟登時閉上雙眼裝睡,“啊我頭好疼,該休息了,醫生說我不能太勞累。”
閔參拿了支甘蔗,抽出的腰間的匕首,在床頭櫃上“砰”一聲砍掉一小節。
“聊聊。”
穆堂舟閉眼裝死。
閔參將長長的甘蔗放在穆堂舟身上,拿匕首鋒銳的刀刃那端比了比,點頭道:“合適。”
穆堂舟瞬間睜眼,真誠的說:“聊,你說聊什麼,我都能聊。”
閔參哼了聲,這才收起甘蔗和匕首,拿方才斷的那一小節啃起來,麵無表情的問:“老家哪兒的?常住就是f洲嗎?家裡有什麼人?同離離我兄弟多熟?在華國待多久?”
“啊?”穆堂舟呆了下。
……
沈離直接回了研究院,在實驗室和齊觀語及他的組員一直忙到次日。
中午時,沈離收到了駱霖發來的消息,有前麵的事作鋪墊影響,他成功讓樓家人應下那個口頭合同,開始為項目集資備貨了。
並且,樓家人來的是樓瑩瑩的父親,他再次提出想見穆堂舟未果後,轉而以穆堂舟和樓瑩瑩的事明裡暗裡威脅,逼得駱霖答應抹了傅應寒的麵子,不會讓沈離進晟庭。
當時駱霖照著沈離的吩咐,非常震驚的問樓家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同傅家三爺有聯係。
樓父可能是以為和晟庭的關係穩了,略帶傲氣的叫他不必管。
後麵駱霖就裝作很勉強的答應了,並忽悠樓父應下一定會為該項目的成功實行全力以赴。
駱霖問沈離,接下來怎麼辦。
沈離讓他暫時不用再出現在京中,可以回宋城處理那邊的公司了。
隨後,沈離在實驗室裡繼續忙著,終於取得突破後,才離開了實驗室回到她辦公室。
她提前給傅應寒發了消息支會,再給傅應寒打電話,按商量好的怒道:“晟庭的人為什麼不見我了?不是說好的嗎?!”
傅應寒照沈離寫好的台詞,配合著說道:“我也沒辦法左右晟庭的意思。不過他們之所以會返回,聽說好像是他們穆總為了個女人決定的,還叫我預祝他們好事。”
沈離惱道:“可你答應過我的!”
“嗯,我答應過你的,沒做到是我的不好。那我把傅家同我自己賠給你,好不好?”傅應寒忽道。
沈離心跳驟然失了一拍。
這同他們商量好的台詞不一樣。
她默了默,也隻是順著當下的人設意思發展,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反悔!”
那邊男人低低笑了聲,語氣輕柔:“不後悔,我巴不得你圖謀我。”
這話就叫沈離沒法接了。
她不知該如何說,就隻好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還有事忙著呢,回頭再找你!”
“回頭是什麼時候?”傅應寒卻追問道。
沈離噎了下,心說她就是隨口一說,哪真想過。
好在傅應寒也沒有真為難她要在這時候給個答複,溫聲道:“不管什麼時候,我等你。小鄰居什麼時候決定好了,什麼時候再給我帶電話。”
沈離心口異樣的感覺很明顯,令她不適的匆匆掛斷了電話。
怔然片刻,沈離回過神來,像因沒能成功見到晟庭的人,惱羞成怒般把桌上得東西砸了一地,順便也砸了辦公桌上的東西,連帶那盆向日葵,並一腳擦拭盆栽碎裂後露出的微型竊聽器。
她垂眸淡淡的注視著它,“可以開始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