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讓傭人退下,方要拿衣服去洗漱,就接到了電話,是穆堂舟打來的。
他在電話裡對她被綁架的事又驚又怒,好一陣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得知沈離現在在席老家,隻恨不能立即飛到席老家,被沈離果斷拒絕。
聽到他那邊有些嘈雜的動靜,沈離問:“你現在在哪兒呢?不在醫院裡嗎?”
“不在啊,我問過醫生,今天可以出院待會兒,我就陪你那個姓閔的朋友來鬼街了。”穆堂舟說。
沈離:“?你陪誰?”
穆堂舟:“閔參,他不是你朋友嗎,怎麼你還忘了他名字啊?”
沈離隻是吃驚:“你先前不是一直躲著他,能躲多遠躲多遠嗎?”
穆堂舟苦笑,悻悻道:“沒辦法,誰叫我對不住人家,總不能一直躲著逃避吧?而且他也是你朋友,我聽他說你答應過他陪他去鬼街見什麼人,隻是一直沒空去,那我心想,你還是我妹妹呢,我就代你陪他去找人唄,幫你做了這事唄,也當償還他點人情了。”
沈離佩服了幾秒,問去鬼街的結果。
穆堂舟提起這個語氣挺微妙:“這個電話裡說不清楚,這樣,明天你要有空的話,咱們見麵說吧。你要是知道我們發現了什麼,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沈離現在對他倆就很吃驚了。
她道:“那等後日再見麵。我明日有事,其他空挪不出來了。”
穆堂舟痛快應下:“行。”
然後掛了就去給傅應寒打電話。
當然沈離不知道他給傅應寒打電話了,她才掛斷,閔參也給她打過來電話,關心她被綁的事。他和穆堂舟兩人前後腳打電話,簡直跟約好似的,準的都叫沈離不免懷疑他倆什麼時候那麼有默契了。
閔參在電話裡沈離問完的情況,也說了鬼街的事情。
沈離索性也跟他約在後日中午具體詳談,閔參一口應下。
緊接著,她又接到齊觀語齊哲叔侄倆和孟昔年等人關心的電話。
沈離一個個接過去,最後有點頭疼的不耐,連浴室裡放好的泡澡水都快涼透了,便叫他們互相轉告她沒事,不要再給她打電話。
她果斷放下手機去泡澡。
……
另一邊。
晚上,絕境洲某處。
一座巍峨肅穆,又奢華的莊園坐落於夜色深處,如夜間悄無聲息盤踞著的臥龍,令人望而生畏。
寂靜中,莊園正門外,路的儘頭突然出現了些動靜。
最先發現的是莊園門口的保鏢。
隻見遠處有車燈刺眼光芒乍現,能隱約辨出是邁巴赫。
且不止一輛!
保鏢們立即到正門前,警惕的盯著那些車。
當快要接近門口時,那些車緩緩減速,這叫保鏢們能瞧清楚為首的那輛車牌號。
他們幾乎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些車是誰的,紛紛變了臉色。
有人顫聲道:“怎麼辦?開不開門?他們……一看就來者不善啊!而且少爺他們也吩咐過……”
話才落,旁邊的人就照著他腦袋呼了一巴掌。
“那可是傅三爺的車,不放行,你覺得行嗎?!”
眼見那些車並無停下的意思,且離正門越來越近,有人立即去通告莊園內的人,然後趕緊打開正門,一點攔的意思都沒敢有。
眾目睽睽之下,一輛輛冷奢的邁巴赫駛進了莊園往裡而去,黑色的車身透出極盛的壓迫感,令保鏢們看的頭皮發麻。
當所有車都停下時,莊園的主人也已經被驚動出來。
為首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看著台階下幾米外最近的車,目光落在車牌號上。
無數視線裡,車門被打開,一個身量挺拔,五官硬朗的冷峻青年單手插兜,出現在眾人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