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聞言愕然。
見傅應寒都垂下頭去,顯然不太高興,卻還強忍著故作平靜的樣子,她鬼使神差的說:“所以當時鬱野每次找我的時候你都下線,後麵也不理人,你是在……吃醋?”
傅應寒頷首,可能是覺得自己當時的行為現在說來有點幼稚丟人,他彆過臉去沒看沈離。
沈離隻覺哭笑不得。
她直接上手掰回他的臉來,道:“你隻聽到我提鬱野,難道沒注意我是怎麼提到的他嗎?我不是每次都說,他老找我單挑打遊戲,我不勝其煩嗎?而且我理過他幾次?”
傅應寒盯著沈離,半晌才道:“可你提到他的頻率,已經遠超過其他人了。都說一個人經常性的想到某個人,是對他有意思。我以為,你喜歡他而不自知……”
為此,他沒少生悶氣過。
那時他也不太懂怎麼和小姑娘相處,也不如鬱野能說會道。鬱野在的時候,他很少插的上嘴,一個人沉默著聽他們你來我往更不是滋味兒,就負氣的走了。
但往往走了後又後悔,回去吧,又忐忑會不會顯得有點反複莫名,小姑娘得怎麼想他?他就隻能忍著。
次數多了,他是個有正常情緒的普通人,當然也會委屈難受。有時候甚至忍不住想明明他和她作為隊友更熟關係更近,為什麼她更偏向鬱野?如果他表現出不對勁,或者不主動和她說話,她會不會也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兒,然後主動來找他?
哪怕隻有一次也行。
但是沒有。
隻有他一個人麵臨心中的兵荒馬亂,夜夜輾轉難眠。
他也無法說什麼。畢竟,是他自作主張的去喜歡人家,人家沒有錯,也沒有義務為他單向的喜歡買單。
沈離不知道傅應寒短短幾秒間的雜亂心緒,隻是聽完他的話後,嘴角一抽,道:“你怎麼什麼話都沒有聽全?當時我說的分明是,鬱野每次都在我找到機會挑你的時候打擾我,所以我覺得他煩!前提是我要找你!你隻聽見了鬱野這兩個字嗎?!”
傅應寒抿唇,眸中仿佛有碎影浮現,低低的嗯了聲。他道:“以為你可能喜歡他,我就沒心情想其他的了。”
沈離心頭一滯,如同最軟的那點被狠狠碾了下,又酸澀又有點顫動。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道:“我對他不感興趣。”
“那我呢?”傅應寒抬頭望著沈離,眸光令人心軟,他問:“現在,你對我有點喜歡了嗎?或者,能告訴我你對男朋友的要求了嗎?我努努力達到。”
沈離的心情很複雜。
默然片刻,她先問道:“事情還沒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裴清的?傅老爺子既然都不知道我是裴清,你是怎麼知道的?”
“見你的第一眼。”傅應寒道。
沈離微怔。
傅應寒低聲道:“不止爺爺,我也知道你原來是北城的沈離的事。我想著,你既然都能以魂體進裴清的體內,會不會又回到你原本的身體裡。”
“所以一年前在特調局裡見不到你的屍身後,我做了些要緊的私事,然後就去了北城藍海灣,在那裡等你。”
“我還查過幾年前那個陌生女人占用你的身體後都做了什麼,行事作風,半點都不像你,和你一點都不一樣。如果你回來了的話,我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