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就在這時,天空之聲忽然出現一聲巨響,不停地有雷電交錯,雲層一分為二,整片虛空看起來都像是被分開一般,一股恐怖的威壓席卷了整個天龍學院。
“發生什麼事了?”
“好恐怖的威壓,這該是何等的力量才會擁有!”
“是徐風月所住之地!”
“快,通知所有學院高層,可能是有什麼大能強者來到我們學院!這股力量,絕對不是我們西北四國能夠擁有的。此等人物,也萬萬不能怠慢了!”
學院之內頓時間炸開了鍋,學院的所有高層馬上聚集到一起,然後往徐風月的住處方向飛去,然而,當他們距離還有十裡左右時,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隻能遠遠看著。
徐風月仰望天空,狂風肆虐地在他臉上拍打,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兩道人影忽然出現在了唐離等人的視線中。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看起來二十來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和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男子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壓直接讓唐離感覺到呼吸急促。這股威壓,就算是之前的無極境六重的許太上身上散發出來的也不及其十分之一。
可想而知,這名白衣男子的實力得有多恐怖!
那名老者手中拿著一根拐杖,臉上的皺紋看起來有些猙獰,雖然從氣息上看不出來他有多強,但唐離卻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名老者要遠比那名年輕男子危險得多!
“嘖嘖嘖,沒想到堂堂天罡榜上的絕世妖孽竟然會躲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白衣男子雙手交叉於胸前,看起來威風凜凜,嘴角微微上揚:“徐風月,你以為躲在這裡,我們就找不到你了?”
“歐陽家!當初,我們可是已經約定好了,從今以後有你們歐陽家在的地方就不會有我,現在,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徐風月極為難看,咬了咬牙說道。
“什麼意思?徐風月,當初你不要臉地勾引我們歐陽家小姐,還生下了一個孽種,我們歐陽家大度答應饒你一命,前提是那個孽種不能存在這個世上,沒想到,你竟然來了一招偷梁換柱,把那個孽種帶走了!”白衣男子說話間目光看向徐嫿這邊:“冰鳳血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當初你們留下的孽種吧。嘖嘖嘖,無極境三重,沒想到,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能在這個年齡擁有如此境界,不過,也難怪,她身上畢竟流淌著一半我們歐陽家的血脈。”
“你們究竟想怎樣!”
徐風月死死地看著眼前這兩人,在他們的威壓之下冷汗直流。
“想怎樣?徐風月,當初你違背諾言,讓我們歐陽家在潛龍大陸上丟了臉,你覺得,我們歐陽家會把你怎樣?”白衣男子很不屑地看了徐風月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我們歐陽家和司馬家正準備結為聯盟,對方的條件是必須有我們歐陽家有人嫁到司馬家,這個孽種的身上既然流著一半我們歐陽家的血脈,把她嫁過去再合適不過了。”
“不可能!我就算死也不會讓我女兒嫁到司馬家!”
徐風月怒道。
“死?徐風月,你以為你現在還是當年天罡榜上麵的妖孽麼?現在的你,不過就是一個無極境的螻蟻而已。換句話說,就算你現在還在天罡榜又能如何?在我們歐陽家麵前,最多也隻是一隻大一點的螻蟻!所以,你覺得你的死能改變什麼?”
白衣男子冷聲說道。
“歐陽家!我勸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徐風月咬碎鋼牙,怒火衝天。
“過分?這個孽種身上可是留著我們歐陽家的血脈,她為我們歐陽家做出犧牲難道不是天經地義之事麼?不,這應該也不叫做犧牲,嫁到司馬家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總比跟你躲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要強得多不是麼?徐風月,識相的乖乖滾開,讓我把這個孽種帶走,要不然的話,你定會是死得很慘,我的話隻說一遍。”
白衣男子擺了擺手,也不想再跟徐風月廢話那麼多。
“想帶他走,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徐風月體內的靈氣全部爆發而開,血脈之力也是動用到了極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向那名白衣男子。
男子見狀,絲毫不在意,隻見他屈指一彈,一道靈氣便貫穿了徐風月的身體,徐風月慘叫一聲,直接從高空掉落下來。
“爹!”
徐嫿和唐離同時騰空而起,將徐風月接住,此時的徐風月,已經是奄奄一息,唐離立刻給他服下了一枚療傷靈丹。
屈指一彈,便差點廢掉徐風月,在這等實力麵前,唐離他們的確就是螻蟻,而且,還是一隻非常小的螻蟻。
“竟然還沒死!我歐陽青峰想要殺的人,還從來沒有誰能夠活下去的。”
白衣男子微微蹙眉,對剛才一招沒能殺死徐風月很是不滿意,當下,他又伸出了手指。
唐離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擋在了二人的麵前。
“有點意思,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人站出來送死,既然這樣,那本少便成全你吧。”
歐陽青峰的手指指向唐離。
“不要!”徐嫿見狀,頓時間臉色一變,擋在了唐離的前麵:“你們不是要帶我走麼?你要是再敢動手的話,我現在便是死在你麵前!”
聞言,歐陽青峰放下了手指:“你這是在威脅本少麼?”
“是又怎樣?你們為了找到我,應該是廢了很多心思吧?若是最後帶回去的隻是我的屍體的話,你們覺得會怎樣?”
徐嫿目光冰冷地說道。
歐陽青峰的臉色也是變得冰冷起來,區區一個無極境的螻蟻而已,竟然也敢威脅他,若不是他真的有任務在身的話,這些人他定會殺得一個不留。
“嗬嗬,很好!隻要你肯乖乖跟我走,我可以放過他們,畢竟,他們在本少的眼裡,就是兩隻螞蟻而已,踩不踩死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白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