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雪掃了他一眼:“第一,我跟你不熟,第二,我現在是考官,你賄賂考官罪加一等,扣……”
吳北良趕緊把棘鬆果收回來,“咯嘣”一口咬下去:“沒賄賂啊,我就是讓你看看,我早餐吃這個,不該扣分吧?”
月秋雪背過身去,不說話了。
吳北良心裡寒風瑟瑟,一陣又一陣,這特麼就是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麼?舔狗可太慘了!
他忽然很想王福生,那是多麼上道懂事的小胖子啊。
想曹操曹操就到!
王福生披了兩件披風,裹得嚴嚴實實,手裡拿著一個雞腿,邊吃邊走過來。
看到吳北良,他還笑嗬嗬地打招呼:“良哥,我剛還去找你呢,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早,月師姐,早啊。”
吳北良衝他挑挑眉,擠擠眼。
王福生不解,眨巴眨巴小眼睛:“良哥你眼睛不舒服嗎?來來來,我剛研究了針灸,給你刺幾下就好了。”
吳北良無語了:“你才眼睛不舒服,我是要告訴你,你遲到了。”
“嗯?哪有啊,不是卯時嗎?”
月秋雪又轉過身:“王福生遲到半炷香的時間,扣十分。”
王福生瞪著眼睛,一口雞肉噎住:“……”
“人齊了,出發吧。”月秋雪盈盈轉身,優雅地往山下走去。
同病相憐二人組吳北良和王福生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麵。
王福生壓低聲音:“良哥,月師姐太狠了,遲到這麼一會兒扣十分,要不我真彆去了,我怕沒到目的地,分就扣沒了。”
“來都來了,還怕她扣分啊?大不了就當下山玩一趟,曆練曆練。”吳北良又啃了一口棘鬆果,瞥了眼王福生的雞腿,頓時覺得果子不香了。
“雞腿給我來一個,吃飽了好趕路!”
下了山就是遊龍縣的齊雲鎮,鎮子不大,但挺富裕,也是托了淩天宗的光,每年來這守著等實習弟子名額的人都不少,正好促進了小鎮的經濟發展。
這時間正是早市,樸實的村民們擺了攤位對著行人吆喝,有早餐攤,也有蔬果攤,還有布攤,首飾攤,應有儘有,行人遊客也不少,整條街熱鬨非凡。
湧動的人群中,不乏淩天宗的弟子,大多和他們一樣,去做外門弟子考核任務。
王福生眼尖地發現了褚依菡。
華月閣這次收入了四名弟子,除了褚依菡,還有夏婉婉,周嫣和之前幫王福生宣傳天池水的那位師弟,名叫鄭方。
華月閣帶隊的內門弟子叫趙一帆,長相英俊,身材高健,是韓菱姬的愛徒。
月秋雪也看到了趙一帆,微微點了下螓首,算是打過招呼。
但那趙一帆卻擠過人群跑了過來,笑容燦爛,十分熱情:“月師妹,巧啊,你也帶隊?”
月秋雪神色澹澹,嗯了一聲。
吳北良上前道:“這位師兄,月師姐雖然比你年紀小,但她七歲便入宗門修行,至今已有十三年,你進宗門多久?叫師妹不合適吧?還是乖乖叫師姐吧。”
趙一帆白淨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其實,他進入淩天宗時間比月秋雪長,並受閣主青睞,親授術法,修為卻是凝神五品,人家絕品靈竅,奇遇不斷,已是凝神七品。
後來居上這事兒在宗門時常有,但趙一帆作為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不怎麼喜歡心儀的師妹比他強!
丟麵兒。
自然,他更不想被一名新晉外門弟子當眾數落。
這更沒麵子。
趙一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吳北良,質問道:“你既知道我們淩天宗論資排輩,你一個新晉外門弟子見了我,為何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