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良欣然接受:“司徒師妹以後可就是樂幽宗紅雀長老的弟子啦,到了那邊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呐。”
司徒瀾難得嫣然一笑:“當然不會。”
有生以來頭一次遇上吳北良這樣的男人,確實很難忘懷呀。
葉沉也起身,象征性的衝著吳北良舉了舉杯。
王福生站起來,眉飛色舞,熱情洋溢:“來來來,我替良哥跟大家喝一杯,今天可是咱們淩天宗的大喜日子,咱們不醉不歸!”
應酬這事小胖子如魚得水,酒量又驚人的好,替吳北良喝倒了不少師兄師弟。
大家都挺高興,畢竟同一宗門,一榮俱榮一辱俱辱,吳北良再無恥,終究為淩天宗贏得前所未有的榮耀!
酒過三巡,大家越喝越高興,唯有顧峰炎對著那碗王八湯,渾身不舒服。
最後趁人們不注意,溜之大吉。
卻不知道為什麼,走到樓梯的時候,忽然腳腕一涼,整個人栽了下去,一路滾到小二腳下。
小二正端著飯菜,看他四仰八叉地滾下來,手一滑,一盆湯麵就扣在他頭上。
小二尷尬的哭喪著臉:“客官,您沒事吧?對不住啊,我沒想到你會滾下來。”
顧峰炎疼得齜牙咧嘴,燙的滿臉通紅,想罵人都張不開嘴,一張嘴臉巨疼。
他就想不明白,剛剛腳腕那一涼是怎麼回事?
吳北良跟王福生在喝酒,並沒有發現他離開,是誰暗算他?
月秋雪瞅見他的狼狽樣,滿意了,端著酒杯看向吳北良,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互敬一杯。
放下酒杯,月秋雪看著坐在旁邊的葉蘅,她悶悶不樂,低頭似在自言自語,臉色晦暗,眉頭緊鎖,已然沒了賽前嬌俏動人,神采奕奕的樣子。
今天軒宇樾來找她,就是為了葉蘅的事,他注意到葉蘅行為詭異,但作為師兄監視她又諸多不便,所以想讓月秋雪多留意。
月秋雪這才特地坐到她旁邊,先暗中觀察。
果然葉蘅的一舉一動都很奇怪,可一旦有人跟她說話,她又一切如常,唯有自己獨處時,才會露出這樣詭異的一麵。
月秋雪也弄不清這是什麼情況,隻能先留意她一段時間再說。
待顧峰炎被趙一帆帶走後,文哲就一心守在褚依菡身邊,生怕吳北良那廝把褚師妹灌醉意圖不軌。
可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想灌醉意圖不軌的是褚依菡,要不是他礙事,褚師妹就把吳北良拿下了。
飯局接近尾聲時,樓梯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小二有意阻攔,想說樓上已經被包了,來者大聲罵道:“不長眼的東西,沒看到是嶽老爺嗎?”
小二嚇得忙道歉,自己掌嘴。
吳北良擦了擦嘴角,回頭看向樓梯:這老家夥不會是為了蛇妖而來吧?
嶽家主被護衛簇擁著走上來,一襲黑金色裘皮披風,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三分笑意,七分陰鷙。
水岸金微微一怔,起身笑問:“嶽家主,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