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今年也算是大壽。
年紀剛及不惑之年,按理說,一般人是沒必要這個年齡辦大壽的。
但是每次生辰,對於縣太爺來說,都是自己斂財的好時候。
本來,按說一家裡麵,這個喜事不會少,娶妻、生子、過壽辰,都是斂財的好機會,可偏偏縣太爺少了兩樣。
娶妻,生子,這兩件事情,似乎跟縣太爺並沒有什麼關係。
縣令夫人那是相當彪悍的,絕對不允許縣太爺取小妾,直接斷了縣太爺想通過納妾斂財的路子。
彆看這個縣太爺在外麵,可以算是這中鄉縣的土皇帝。
但張逢春在府裡麵,麵對著自己家這個母老虎的時候,卻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怕老婆。
也難怪這個張逢春是怕老婆的,這位縣令夫人身高七尺,體壯如牛,聲如洪鐘,手臂碗口般粗細。
說起來,這縣令夫人也不是原配。
之前不過是個原配夫人的通房丫頭。
但原配夫人一直未有身孕,便讓張逢春納了通房丫頭。
沒想到,幾次三番以後,竟然真的中了。
通房丫頭一躍上位。
趕走了原配不說,還將這張逢春牢牢地控製在手裡麵。
在如此良妻的調教之下。
縣太爺張逢春才會在外麵的時候,最喜歡玩弄彆人家的妻子,似乎看著彆人家的妻子在自己身下曲意逢迎、求饒哭喊的時候,似乎也能得到一種征服感。
而正是因為在自己夫人這裡被欺壓的過分,才會去衍生出了這樣的一種欺負彆人夫人的心理,而這種心理和行為,也就逐漸的影響到了現在的張公子身上。
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縣太爺在生出了這個張俅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兒女出來。
自然也就連這個生兒的斂財之路給搞沒了。
所以。
他就隻能借著每一次過生辰的時候,大肆操辦。
畢竟本身也有著郡守這樣的一層關係在,每一次生辰的時候,整個中鄉縣所有的世家、鄉紳、地主等人,他們都是要來孝敬的。
這幾乎已經是中鄉縣儘人皆知的事情。
聽著老五帶回來的消息,沈三倒真是有些無奈。
日光之下無新事,這為官之道,從古至今,似乎並沒有多少變化,難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撈錢的門路實在是不少。
“三爺,這位張公子聽說被縣太爺給禁足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天都沒出府。”
老五對著沈三說道。
“禁足了?”
“這樣倒是不好辦了。”
沈三皺了皺眉頭。
按照沈三的猜想,估計是因為之前在小侯爺上次在酒樓的事情。
為了防止生事,所以才會特意把人給約束了起來。
畢竟這次惹到小侯爺身上,怎麼也要做做樣子。
但如果這個張公子一直在衙門裡邊呆著的話,那對於沈三他們,要想悄無聲息的下手,可能就比較難了。
而且明天就是縣太爺的生辰,要是過了生辰,這大禮再送起來,就多少差了那麼點意思。
“掌櫃的!”
“剛剛收到衙門那邊的消息,讓我們最晚明天一早把酒送過去。”
“您看這……”
正當沈三跟老五說著的時候,那個叫細狗的小夥計從前麵跑了回來。
“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