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下口的。
「你……還懂得釀酒?」
淩秋君很是詫異的看著沈三。
「也不算是釀酒吧,算是二次加工,你相公我懂的東西多著呢!」
沈三狼吞虎咽的吃喝著。
淩秋君雖然也在一邊吃著,但跟沈三一起吃飯,還是有些不自在,而且看著沈三餓慘了的樣子,也並沒有多吃,不一會,沈三便風卷殘雲一般的吃完了。
「舒坦!」
沈三又喝了一口酒,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這被褥上還有著淩秋君身上的陣陣幽香,讓沈三很是受用。
很快便睡了過去。
淩秋君看著這個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男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跟之前父親在母親那裡的時候一樣,總是被母親嫌棄。
而且自己小的時候,每次最討厭的,就是爹爹滿嘴酒氣,還非要用胡茬逗弄自己。
眼前的這一幕,不知怎麼的,就跟記憶中的一些場景重合了起來。
相公?
淩秋君想著沈三自己的稱呼。
自己不知不覺的,也已經完全接納了自己這個霸道的相公。
開始學著母親服侍爹爹的樣子,來去服侍著沈三。
雖然這個沈三在外麵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但卻對她越來越溫柔了。
就連這幾次晚上那個的時候,也知道適可而止……
這種內外的反差,帶給淩秋君的,是一種被關懷和重視的感受,這種感受,自從爹爹他們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體會過了。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
沈三不在的時候,自己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山匪頭子。
而在沈三麵前,卻一直隱藏著自己,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去幫沈三善後,跟一個溫婉的小媳婦兒一樣。
倒是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
也就隻有在自己這裡的時候,沈三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睡著。
淩秋君輕輕來到床邊,看著熟睡中的沈三,輕輕地替他嘴角的油漬。
這個沈三,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六鄉郡。
郡府。
「嗯?張俅死了?」
「一夥山匪竟然如此大膽,敢到縣府裡麵去殺人!」
「去!」
「把穆軍侯給我叫來。」
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慵懶地斜靠在床榻上,淡淡的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此人正是六鄉郡郡守,張洪。
雖然不管麵對著誰,都是一副樂嗬嗬的樣子,再加上身材肥胖,看起來一臉的和善。
但熟悉此人的都知道,張洪可是一個做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人。
沒過多久,一個身材高大,麵色黝黑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穆海參見郡守大人!」
來人躬身對著張洪說道。
「最近中鄉縣山匪鬨得厲害,百姓怨聲載道,你率領兩千人馬,前往中鄉
.
縣剿匪。」
「去了以後,你們歸屬中鄉縣縣令節製。」
「明白嗎?」
張洪對著穆海問道。
「這……」
「郡守大人,這似乎有些不合軍製……」
「您看,是不是跟馬校尉這邊說一聲?」
穆海聽了,有些遲疑地問道。
雖然這新上任的馬校尉被郡守處處掣肘,但畢竟自己是屬於馬校尉手下。
本來他一個郡守直接讓他帶兵出去,就已經有些逾越了,到了中鄉縣以後,竟然還要讓自己歸屬中鄉縣縣令的節製?..
那豈不是說,自己帶著這兩千人,去了縣府以後,就完全成了縣太爺的手下了?
「你儘管帶兵去!」
「馬校尉這邊,自有本官去協調。」
「怎麼,你的意思是,本官的話,不好用?」
張洪笑嘻嘻地坐了起來。
「不敢……」
「屬下馬上就去!」
穆海遲疑了一下,拱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