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山匪,可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對付!”
鄭泰畢竟年少氣盛,聽到這種語氣,哪裡還能忍得住?
本來今天是不願來的,卻被老何硬生生拖了過來。
“陰溝裡麵翻船?”
“小侯爺這就多慮了。”
“同樣是在山穀當中被埋伏,小侯爺您是損兵折將,而人家穆軍侯,可是一通反殺!”
“您可不能用您這個層麵的實力,來去判斷人家穆軍侯的本領。”
“是不是,穆軍侯?”
張逢春用手攬著穆海的肩膀說著。
穆海一臉尷尬,一個勁地喝著酒。
他算是明白了,自從自己到這中鄉縣以後,就算是上了張洪他們張家的這條賊船了,剛才張逢春這麼不經意的一攬,直接把他打上了張家人的標簽。
以後就算自己有再多解釋,恐怕也無濟於事……
“哼!”
“此時我大乾北有胡人南下,西有塞人入侵,南有蠻夷襲擾,堂堂軍侯,不思衛國戍邊,卻在這山匪窩裡橫行無阻,果然威風!”
“那在下就預祝穆軍侯,圍剿青龍寨旗開得勝!”
鄭泰冷哼一聲,放下酒杯,徑直走了出去。
穆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剛才鄭泰這話犀利無比。
穆海哪能聽不出裡麵的戲謔之意?他這個軍侯,竟然為了縣太爺的私事特意來這裡剿匪,就跟他們張家的一條狗一樣。
“哼!”
“狂妄小兒,不過是仗著有個好爹,徒有其名罷了!”
“穆軍侯無需介懷,來來來,喝酒!”
張逢春冷笑一聲,再次給穆海滿上。
……
鄭泰從縣太爺府邸出來以後,便怒氣衝衝地回到了翠竹苑。
“這是怎麼了?”
“喝酒還喝出脾氣來了?”
老何笑著對鄭泰問道。
“何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張逢春叫我去,是不懷好意?”
“那你還讓我去?”
鄭泰端起茶壺來想喝口茶,卻發現裡麵沒有水,氣呼呼地扔到了地下。
“不去,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侯爺總不能護你一輩子!”
老何意味深長的說道。
“何叔,今天的事情,我總感覺很是奇怪,當日我們在山穀當中遇襲,那些山匪絕對不是一般人,不僅僅懂得策略為先,而且箭法出眾,就算比起正規軍營裡麵的弓箭手也不遑多讓。”
“回來以後我也曾經假想過,就算當時我有所準備,恐怕也難順利拿下,難道我們侯府的人馬,跟穆海手下的人竟然差距這麼大?”
“而且同樣的地點,豈能多次伏擊?”
“我有些懷疑,當日在山穀中伏擊我們的,跟伏擊穆海他們的,並不是一夥人。”
鄭泰很是疑惑地問道。
“不錯!”
“總算還能夠想明白這其中的蹊蹺之處!”
何叔滿意地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
“何叔你是知道了什麼?”
鄭泰對著老何問道。
“那天你們被打退回來以後,我曾經去那處山穀看過。”
“從那些人撤退的痕跡來看,並不是撤往了伏牛山的方向,我沿著路一直追蹤,來到的那個地方,應該叫做青龍山!”
老何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