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龍有些擔憂的說道。
“嗯……”
“我也擔心啊……”
“這樣,你準備一點山貨,再把銀兩都拿出來,我明天親自去縣府一趟。”
“趁著縣府大獲全勝的時候,我趕緊去拜拜縣太爺。”..
“不然的話,我們也是死路一條了。”
梁龍看著遠處被映得火紅的天空,歎了一口氣。
……
中鄉縣縣府。
知道今天穆海他們出城剿匪,張逢春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在縣府裡麵備好了酒菜,等著給穆海他們接風洗塵。
可左等右等不見人,派人去看,卻遠遠地看著在青龍山腳下安營紮寨。
想必是出兵時辰晚了,沒來得及動手。
張逢春也便讓人散了。
在張逢春看來。
這一次張洪之所以派穆海前來,就是為了拉攏穆海。
郡守這邊的幾個軍侯,除了像穆海這幾個猶豫不決的之外,基本上都已經被張洪拿下了。
而這個穆海當真厲害。
就連鄭泰都吃癟的山匪,竟然隻用一天的時間就乾掉。
而且看他這個意思,是要把中鄉縣附近山頭的山匪都給消滅掉。
這對於張逢春來說,倒是大可不必。
山匪的存在,有的時候並不是件壞事!
隻有山匪橫行,百姓才有怕頭,有了怕頭,才會依賴自己這個縣太爺,那自己就有利可圖。
對於尋常百姓,可以得名。
對於富商巨賈,可以得利。
何樂而不為?
再說了。
不過是區區山匪,能成什麼氣候?
自古匪不與兵鬥,勢力再大,也不過是在山窩窩裡麵。
就像這勢力最大的鷹嘴嶺,號稱什麼四梁八柱,不也是老老實實的窩在山裡麵?
正當縣太爺在胡亂想著的時候,聽到旁邊院落裡麵,又傳來了一陣打罵的聲音。
不由得歎了口氣。
自己這輩子,什麼都好,就是找了這麼一個潑婦。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想當年,他們張家還沒有起勢的時候,就被安排了迎娶這麼一位高小姐。
目的就是為了借助他們高家的勢力,從而幫助他們張家起勢,而後麵張洪最先上位,一路高升到了郡守。
這才連帶著自己也被提拔了起來。
但是誰知道,這高家小姐頂著一個小姐的名頭,卻生得五大三粗,嗓門粗獷,脾氣彪悍,之前行房的時候,對張逢春來說,簡直是一種刑罰。
彆看自己在中鄉縣說一不二,但在這位高家小姐麵前,還真不敢作威作福。
好在自己這位大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己在外麵還能多少有點樂子。
但是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死了以後,這位大婦對自己的謾罵就沒有停下過,說都是因為自己去剿什麼匪給害了。
現在是能躲就躲,絕對不照麵。
“這是又怎麼了?”
張逢春聽著動靜越來越大,叫來了管家問道。
“老爺,夫人又發火呢。”
“聽說是因為小桃紅在屋裡麵喘氣的時候,聲音大了點,看這個架勢,估計一會要吊起來打了……”
管家有些無奈的說道。
“唉……”
“你去看著點,彆又搞出人命來,現在穆軍侯還在這裡呢。”
張逢春有些無奈地說道。
“嗯……”
“那我現在就去。”
管家點了點頭,朝著旁院走去。
張逢春看著自己這位府裡的大總管,此時已經都有些瘦脫相了。
自從自己的公子張俅死了以後,聽說他也是哭得很厲害,這個大總管,來他們張府也這麼多年了,當初還是跟著夫人一起來的,沒想到,他還真是個重情義的漢子。
最近也幫了他不少忙,一直在夫人那邊勸慰著,這才沒太作妖。
正當張逢春想著的時候,突然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