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大司馬府。
此時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大司馬秦守仁的房間裡麵,還是一片鶯鶯燕燕。
秦守仁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幾個衣衫輕薄的歌舞女子在跳著舞。
這些女子已經跳了快兩個時辰,腿都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但還是勉力支撐著。
雖然她們極儘媚態,但眼前的秦守仁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某個部位就好像不存在一般,讓秦守仁一陣煩躁。
“好了好了!”
“都滾出去吧!”
秦守仁揮了揮手,把這些歌舞女子趕了出去。
秦守仁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著,卻早已涼透,秦守仁喝了一口便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想想自己現在已經什麼都有了,但還是如此空虛。
年輕的時候不知節製,導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肆意揮霍的權利,卻對這些尋常女子提不起半點興趣。
年少不知那啥貴,老來望鮑空流淚。
倒是看見皇上的那些妃子的時候,還多少有點反應。
唉……
想當年,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讀,能到現在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倒也不錯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現在的這些將軍,仗著自己有軍功又統率大軍,向來看不起自己,但他們手握兵權,倒也不好辦。
現在這天下紛亂,手下沒有統兵的將領還是不行。
治世則用文,亂世則用武,自己雖然當上了掌管兵權的大司馬,但說到底,不過是個文官,手下必須要有能調動的兵馬才行。
秦守仁揉著眉頭想著。
前幾天鄭如鬆來京城,本來秦守仁是想著,給鄭如鬆下個套,順利拿下鄭如鬆為自己所用。
可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的重用他。
直接封了天順忠勇侯,還有了自主的募兵權。
真不知道這個皇上,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難道說,這皇上還一直在提防著自己?這些玩樂的事情都是演給自己看的?
不應該啊。
他這絕對是本色的表現才是,不然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先皇的妃子們全部留下來。
秦守仁搖了搖頭。
又想起前一陣,自己那個所謂的乾兒子被小侯爺鄭泰當街打死的事情。
當秦守仁剛開始聽見這個乾兒子被打死的時候,還並沒有感覺什麼。
這個乾兒子,是自己還沒有得勢的時候認下的,現在看來,除了給自己惹禍之外,並沒有一點作用,留著指不定能闖出什麼禍來,被人殺了正好。
可令秦守仁萬萬沒想到的是,動手殺人的,竟然是鄭如鬆的兒子。
雖然是庶出,但聽說也頗受鄭如鬆喜愛。
這樣一來,倒是讓秦守仁喜出望外,連夜進宮麵見皇上哭訴,順利把鄭如鬆的把柄拿捏住了。
這鄭如鬆所在的祁州,最近亂子也不少,隻要從中作梗,再用小侯爺為把柄,不愁鄭如鬆不為他所用。
還有這個六鄉郡郡守張洪,跳過祁州州牧何玉,在給皇上送禮的時候,還給我送來了一對玉麒麟,倒是會辦事。
那鄭如鬆倒是正好在六鄉郡,可以用用這個張洪,現在想必刑部的人也跟著去了。
如此一來……
秦守仁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信,叫來了一人。
“你速去六鄉郡,麵見六鄉郡郡守張洪,把這封信親手交給他。”
秦守仁對著那人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轉身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