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六在一邊垂手而立,很是無奈。
這個管家,也已經在侯府多年了,與其說是管家,倒不如說是鄭如鬆的老兄弟。
當時也都是跟老何他們類似,跟著鄭如鬆來的。
隻不過這個老六,可多少比老何穩重多了,一直跟在鄭如鬆的身邊。
“侯爺,說實話,這種事情,在富貴大戶人家裡麵不少見,也算是正常。”
“三少爺變成這樣,雖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三少爺的性格跟你很像,你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
“隻不過那個時候,是亂世爭雄,大乾朝混戰立國,當時也正是你的這個性格,才能在戰場上各種攻無不克,三少爺遇到這種事情,倒不如說,是……可惜吧。”
“生不逢時。”
“如果能早一些送到駐邊的軍營當中,或許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管家在一邊慢慢說道。
“唉,是啊,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這件事情,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我親自去一趟。”
“我想,要是能夠勸服這個老三回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實在不行,就隻能動手了,總好過死在其他人的手裡麵,不然的話,這反賊的身份就徹底坐實了。”
鄭如鬆歎了口氣說道。
管家老六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鄭如鬆。
鄭泰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心存幻想,能夠勸服回來,這侯爺未免也太天真了。
之前的侯爺,不至於這麼……
管家老六正要說什麼。
卻突然發現,鄭如鬆後麵的頭發,在這短短的幾天,竟然白了一大片,夾雜著黑發當中,一片灰白。
管家老六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雖然說,鄭如鬆對於幾個兒子的作為很是憤怒和不解,但說到底,也還是一位父親。
就算侯爺一生要強,但在麵對自己兒子身上的這種事情,恐怕也很難抉擇。
真是父子兩人在戰場上刀兵相見,恐怕也很難辦。
真的能對鄭泰下手?
管家老六也是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最近征兵的事情怎麼樣了?”
鄭如鬆對著管家老六問道。
“不太理想,一段時間,馬白也已經擴增了不少人馬,我們這邊就算有侯爺您的旗號,能征募到的人數也不多。”
管家老六搖了搖頭。
“不過,真要是湊的話,我們整個侯府上下,再加上外麵的力量,怎麼也能湊起一千人馬。”
“應付一場小的戰鬥,倒也足夠了。”
管家老六又繼續說道。
“算了。”
鄭如鬆揮了揮手。
“看來當時把侯府搬到這郡府裡麵,就是個錯誤,要是還在郡府外麵,也不至於遇到這種事情。”
“這樣吧,我隻帶著我的護衛隊去,這一千人也沒有必要。”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想給皇上寫一封信送去,我鄭如鬆一生,永遠忠於大乾,這一點,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
鄭如鬆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
祁州,州牧府。
何玉正在看著最近各地呈報上來的消息。
前一段時間。
他這個祁州州牧被皇上勒令剿賊,在一眾同僚眼裡,可算是丟儘了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