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魏通,是什麼情況?”
見到幾人出去,沈三對著淩秋君問道。
“這件事情很是蹊蹺。”
“這個魏通,之前在我父親手下的時候,並不算多麼厲害的將領,怎麼這一次,竟然能親率兩萬大軍前來?”
“如果就算要派人來,郡府另一位軍侯孫聰,頗為勇猛,他或許才是最合適的。”
“而且,這件事情不合規矩,魏通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侯,他怎麼可能調動那麼多兵馬?”
“馬白作為校尉死了以後,朝廷這邊應該會有其他的安排才是,難道說,這個魏通已經晉升為校尉了?”
淩秋君很是疑惑。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出在郡守張洪的身上。”
“雖然現在兵權分離,但大軍想要行動和維持,也離不開張洪的支援。”
“這本身也有著鉗製之權,有可能馬白死了以後,被張洪鑽了空子。”
“論起仇怨來,也就隻有這個張洪,才會跟我們中鄉縣不死不休。”
沈三想了想說道。
“那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這個張洪恐怕是瘋了。”
“如果被朝廷知道,張洪估計就要按照謀逆罪處斬了。”
“他怎麼會這麼大膽?”
淩秋君搖了搖頭,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委。
“是很奇怪,但想再多也沒用。”
“還是跟之前一樣,既然注定無法低調和隱藏,那就強勢出擊吧!”
“要麼,我們一路爭霸,下山稱王,要麼,兵敗身亡,淹沒於曆史洪流,選了這條路,沒法後退。”
沈三淡淡的說道。
雖然之前早早的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這麼長時間也做足了準備,但是真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倒還真有些異樣的感覺。
有些無奈,有些期待,更是有些興奮。
“當時,在老五死了以後,我就一直感覺,我們的步子快了一些。”
淩秋君看了一眼沈三,當時沈三想要為老五報仇,攻打縣府的時候,淩秋君就曾經攔阻過,但沈三一意孤行,淩秋君也隻好作罷。
如果當時,他們隱忍下來,還是在他們青龍山上,或許也不會麵臨這麼多的事情。
“為了給老五報仇,我們什麼根基也沒有,就攻打縣府,倒是跟你之前在山寨裡麵的沉穩不同。”
“之前在山寨的時候,你似乎很隱忍,很有智慧,也很有謀略,下山以後,卻是有些過於衝動了。”
“為了老五,拿下縣府,為了鄭泰,不惜犯險。”
“這麼做,值得麼?”
淩秋君對著沈三問道。
“有些事情,不能用值不值得來評判,如果說做事,什麼事情都要去權衡利弊,去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按照彆人認為正確的方式去做事,他隻不過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罷了。”
“我們是匪,率性而為,重情重義,才是我們應該有的秉性。”
“人生在世不過這麼點年日,做什麼事情都要去權衡,去謀劃,那應該為官,應該去做阿諛奉承的官場走狗。”
“當年為老五報仇而拿下縣府,麵臨這麼多的圍剿,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其他人愛怎麼看怎麼看,就算說我沒腦子,我認了!”
“但是將來有一天,等老子死了以後,再見到老五,再見到我的兄弟們,就算在地府裡麵,老子們也能把酒言歡,意致縱橫。”
沈三對著淩秋君說道。
“如果我當時龜縮在山寨裡麵,對於老五的死不聞不問,對於鄭泰的境遇袖手旁觀,我沈三,也不值得你欣賞,也不值得這麼多兄弟追隨。”
“什麼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在我這裡,就算是錯的,我認為必須做的,也一定會去做。”
“外人看法,與我何乾?!”
“傳令下去,從現在開始,整個中鄉縣,所有人聽我調遣,令行禁止!”
“誰敢違犯,殺!”
沈三冷冷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