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立國於大孟。
疆域的版圖也幾乎跟大孟一樣。
北部是廣袤的草原,以邊塞為界;東部為海,目前對於大乾來說,還是一片禁地;南部,是莽莽山林和綿延千裡的群山。
西部則是一片荒漠戈壁,荒涼無比。
北部雖然跟草原毗鄰,但卻有一片高山聳立,宛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將草原隔離在外麵。
雄渾,靜穆,永恒。
放眼望去,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浩瀚的戈壁。
雲州,便處於這大乾西北。
自古以來,雲州因為所處的位置,作為西北的入口,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其實,在大孟之前,並無雲州。
之前雲州的地界,生活的是西塞的塞人跟北草原胡人。
兩者對於此地的爭奪戰鬥時常發生。
舊朝大陳強勢崛起以後,北據草原,將當時的北草原硬生生打散,分裂成東草原和西草原兩個部分。
西逐塞人,把塞人趕回了荒漠戈壁。
並且在這西塞之地,建立了雲州,從此,西部這才安穩了下來。
而大乾覆滅了大孟以後,雲州也為兵禍所累,西塞和西草原準備重新搶奪雲州,徹底打通進入大乾腹地的通路。
大乾白衣戰神羅雲重壓之下,率軍進駐雲州,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肅清了雲州所有來犯之敵。
替大乾守住了西北。
大乾立國這麼多年,西北再無兵禍。
這裡雖然還是大乾二十四州之一,但人文習俗已經跟大乾內部大為不同。
以市井漸成聚集,以聚集擴成市鎮,大大小小的市鎮沿路分布,市鎮與市鎮之間的距離,間隔最近的,也要近百裡。
雲州城。
距離邊塞不過幾十裡,羅雲駐兵在此。
州牧府的大廳裡麵,數位將領依次而坐,最上麵的,是一位年輕人。
白衣白衫,雖不著將服,但不怒自威。
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年紀不過而立之後,但身上沉穩的氣勢和深邃的眼神,卻帶給人一種不同的滄桑和成熟。
此人正是羅雲。
大乾白衣戰神。
“將軍,現在我們雲州戰事已起,我們應該做的,是駐守邊疆,而不是深入大乾內部。”
“他們大乾內部的幾十萬人馬是乾什麼吃的?拱衛邊疆不出力也就罷了,竟然還弄成這樣,簡直是一幫蠢材。”
一名將領對著羅雲說道。
“是啊將軍,我們已經多少年沒有入關,如今為了這麼一點事情,竟然就調動我們,真當我們是尋常兵馬不成?”
“靠山王竟然連收拾一些反賊也需要我們配合,難道靠山王已經老邁成這樣了?”
另一個將領也很是不滿的說道。
就在剛剛,羅雲收到了靠山王的信件,讓羅雲配合反王斬首計劃。
眾將紛紛反對。
“好了,抱怨的話就少說幾句吧。”
“這畢竟是靠山王的親筆書信,而這天下,也畢竟是大乾的天下。”
“如果反賊猖獗,勢必國勢不穩,算了。”
“依我所見,靠山王之所以請動我們,不過是想畢其功於一役,儘快肅清大乾反賊,他也好儘快回歸北塞而已。”
“不然,按照目前的局勢,如果單純讓靠山王他們全國圍剿,說不定會是此起彼伏,無休無止。”
羅雲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隻不過,真是可惜了我們現在的計劃。”
“本來,我還打算殺進西塞,這一次好不容易打聽到了他們的位置,如果我們追過去的話,還是能夠追上的。”
“如今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