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
秋氣生朔陲,塞草猶離離,大漠西風急,黃榆涼葉飛。..
此時已經是夏末秋初,而西北雲州之地,卻早早就被秋黃浸染。
雲州城坐落在雲州西北,位於西北官路的縱深,是東南方向商路彙集之地,也是北草原南下的必經之路。
雲州城的位置自然不言而喻。
雲州城始建於大陳初年,經曆過多次戰火的洗禮,到現在也已經有了數百年的曆史。
與繁華喧嚷的大乾內部都城相比,這雲州城雖然規模宏大,但卻相對破落一些。
鱗次櫛比的民房,帶著一種破敗的滄桑之感,規整的街道,將民房分成若乾個小塊,遠遠望去,殘缺的城牆泛著夕陽斑駁的霞光,黃蒙蒙一片。
在雲州城西北不過百裡的地方,便是西北邊塞。
雲州兵營,就位於邊塞之外的大漠邊緣。
“他奶奶的,這都是什麼破地方?!”
“還以為這一次可以手握重兵,好好耍耍威風,結果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好待的?!”
“這麼大的一座城池,竟然連一處風月場所都沒有,我特麼都有點後悔來了。”
一隊人馬,從雲州城而出,朝著塞外的兵營而去。
這些人馬,都是秦守仁麾下的幾位將軍。
為首一人,正是秦守仁的族弟,秦守義。
“誰說不是呢,不管怎麼樣,還是儘快接手這雲州兵營為好。”
“到時候我們兄弟有了兵權,想要什麼得不到?”
“這偌大的雲州,豈能連幾個美貌女子也找不出來?”
另一人對著秦守義說道。
“說的也是,走!”
“先去雲州大營!”
秦守義點了點頭,帶著眾人朝雲州大營而去。
此時的雲州大營裡麵,一派火熱的練兵場麵,對於西塞而言,兵禍不斷,這段時間,西塞藩王時常犯邊,羅雲的計策,是示敵以弱,誘敵深入。
因為參與誅殺反王的計劃,迫不得已地停了下來。
但兵營當中的兵士卻從沒有停止過訓練。
此時,秦守義等人已經來到了大營門口。
“站住!”
“什麼人?”
大營的守衛很是詫異的看著眼前這隊陌生的人馬。
在這雲州,若是沒有軍令,任何兵馬絕對不可能擅自活動。
“瞎了你們的狗眼!”
“立刻叫你們將軍出來,跪迎聖旨!”
秦守義高高把聖旨舉了起來。
守衛們一見聖旨,也大吃一驚,連忙進去稟報。
不一會。
雲州軍師梅時良帶著一眾將軍迎了出來。
自從羅雲入京之後,這雲州大營,便交給了軍師梅時良統領。
“臣梅時良,恭請聖安。”
梅時良帶著眾人來到秦守義麵前跪了下來。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
“羅雲造反謀逆,現革去雲州州牧一職,命秦守義上任雲州州牧,接管雲州大營,違令者斬!”
秦守義大聲的對著眾人宣讀聖旨。
讀完之後,秦守義看著眼前的眾人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也不謝恩,也不接旨,不由得惱怒不已。
“梅時良,還愣著乾什麼?!”
“你們要抗旨不遵嗎?”
秦守義對著梅時良冷冷問道。
“放尼瑪德屁!”
“還革我們羅將軍的職?我看那狗皇帝是活膩歪了!”
“敢動我們羅將軍一下試試?!”
正在這時,一個原本跪著的將軍直接跳起來吆喝道,此人是羅雲的結拜兄弟周生。
“對,曹尼瑪的!”
“什麼狗屁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