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李明成瞪大了眼睛。
“彆裝了,季林派人送來信的時候,我都已經看見了。”
“兩軍對戰,季林卻單獨派人給你送來消息,還能乾什麼?該不會是敘舊吧?”
楊榮冷冷問道。
“放尼瑪德屁!”
“信在這裡,你們自己看!”
“季林是想勸我歸降,但我根本就沒有搭理,哪裡來的裡應外合?”
李明成從懷裡麵把一封信掏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嗬嗬,搞笑!”
“要是沒有什麼想法,你怎麼不早把這封信拿出來?還隨身帶著,是什麼意思?”
高逢祥在一邊冷笑一聲。
“再說了,今日在陣前,那季林單槍匹馬出來單挑,要是我們一起上去,說不定也不用死這麼多人。”
“就是你李明成,非說什麼要單挑,這才導致我們死了那麼多人馬,你敢說這件事情,你沒有私心?”
高逢祥對著李明成問道。
“滿嘴胡言!”
“我應戰單挑有錯嗎?都跟你一樣卑鄙無恥的暗算?算特麼什麼英雄好漢?”
“說到這封信,你怎麼不把季林給你的信也拿出來?!”
李明成漲紅著臉,對高逢祥說道。
“什麼信?你不要胡說八道!”
高逢祥不由得惱羞成怒。
“嗬嗬,高逢祥,沒有信的話,你慌什麼?”
“你還真是陰險,那天晚上我是收到了季林的密信不假,但是我卻也知道,在同一天晚上,你也收到了季林的信,你敢說沒有?!”
李明成冷冷說道。
一眾反王聽著二人的爭吵,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懵逼。
沒想到在這暗地裡,也隱瞞著這麼多的事情,不免都是有些後怕。
如果真要是李明成或者高逢祥動了什麼心思的話,那說不定就真的危險了。
“你、你——”
高逢祥用手哆嗦的指著李明成。
當天晚上,他確實收到了季林的信,而且還回了一封信。
那個時候,正好是第一次攻城之後,盟軍損失慘重,季林威不可擋,三泰城根本拿不下來,高逢祥便寫信給季林,打算做內應。
如果他們一眾反王被打敗的話,他從中攪局,也算是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但是後來就沒有下文了,季林的消息也再沒有傳來。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但今天突然被李明成點了出來,高逢祥還是很心虛的。
“好了好了。”
“要我說啊,大家都是賊,誰也沒有必要低看誰一眼。”
“依我之見,楊盟主你也彆想了,我們還是各自率領人馬進京,誰能得到傳國玉璽,就看各自的本事吧。”
“你今天想要拿下我們來,就算你人多勢眾,早有埋伏,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是打起來,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就是,各安天命吧!”
“……”
其餘的幾個反王,一邊說著,也都紛紛站了起來。
楊榮冷冷看著眾人,遲遲沒有下令動手,他也在權衡。
畢竟被剛才這麼一耽擱,外麵的人也一定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想要動手的話,恐怕有點麻煩了。
“滾開!”
“統統滾開!”
正當眾人在僵持的時候,沈三手下的一群人,手拿大刀,逼開刀斧手走了進來。
徑直來到了沈三麵前。
“三爺!”
“中鄉傳來消息,草原胡人南下,幽州已失,草原胡人已經到了我們祁州邊界!”
來人對著沈三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