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似乎是一路朝著祁州而去。”
“奧對了,我們有人聽見,說他們在經過的時候,說過什麼三爺之類的。”
那人對著童岩說道。
“祁州?”
“三爺?”
“難道是大夏的沈三?!”
童岩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混賬東西!”
“區區小小的反王,竟然敢殺我堂主,罪無可恕!”
童岩不由得大怒。
“立刻傳我命令,派信徒到京州打探中路盟軍的消息,看看是不是那個沈三,另外派出一人,給我前往祁州,打聽一下沈三的情況。”
“我要他死!”
童岩咬牙切齒的說道。
……
康泰城。
鄭泰站在城牆上,看著南遷的這些百姓,輕輕地歎了口氣。
國破山河損。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祁州竟然被草原胡人兩次南下踐踏。
又都是同樣的猝不及防。
曾幾何時。
幽州邊塞跟不可逾越的屏障一般,讓草原胡人望而卻步,現在卻支離破碎,形同虛設。
鄭泰與其他人不同,鄭侯爺是跟草原胡人打過仗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鄭侯爺的教導之下,鄭泰對於草原胡人的憎惡,對於百姓河山的責任,要遠勝常人。
就算跟了沈三這麼長時間,這種骨子裡的責任感,也並沒有消失。
前不久,淩秋君遣人送信來,說他們後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讓鄭泰他們撤回去。
鄭泰也讓自己的人馬,沿路掩護百姓南撤。
就連昏迷不醒的何玉,也被鄭泰遣人送往了洛陽。
但鄭泰自己,還是選擇了在康泰城駐守。
他知道,這一次,胡人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康泰城在祁州最北部,一旦胡人南下祁州,康泰城首當其衝。
鄭泰決不允許,胡人如此輕而易舉的踐踏他們的土地。
“老大,我們也撤了!”
“這一次撤走之後,康泰城裡麵就剩下五千人馬了。”
幾個泰狼大隊的人對著鄭泰說道。
“去吧,有我在擋著,絕對沒有問題!”
“告訴大嫂,把後麵的事情全部安頓好以後,再派人馬來支援,我挺得住!”
鄭泰點了點頭說道。
“是,老大,你可千萬彆衝動啊,隻要不出去,應該問題還不大。”
“就怕你一衝動,出城殺敵就麻煩了!”
那個泰狼大隊的人撇著嘴對鄭泰說道。
“滾犢子!”
“我是那麼衝動的人嗎?”
“對了,這一次啊,慕容雪那個家夥,你們給我帶回去,都要打仗了,她整天在這添什麼亂?”
鄭泰對著那人說道。
“額……”
“老大啊,這件事情,我們是做不到了,要不,你親自去打暈她,或者下點迷藥什麼的,我們直接捆著走,不然的話,夠嗆啊。”
泰狼大隊的人一臉為難的說道。
“這話說的,我要是這麼乾了,回去我大嫂不抽死我。”
“算了,我再去說說去,下午不是還有一支商隊離開?你們就先走吧。”
鄭泰翻了個白眼。
從始至終,就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被這個慕容雪給纏上了。
雖然救了兩次,但我特麼真不是故意的啊,我上哪說理去?
偏偏這丫頭還傍上了自己大嫂,有人撐腰之後,那叫一個肆無忌憚,現在更是賴在自己這裡不走,沒有天理了。
鄭泰搖搖頭,朝著城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