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數十萬人馬的營寨,麵積恐怕跟一座城邑一樣大,彆說是我們,就算其他的人馬,都不一定能夠知道主將和糧草的具體位置。”
“找起來無異於碰運氣,太冒險了。”
“不過,我倒是有了一點想法……”
沈三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那個祭壇。
“三爺!”
“一隊人馬,約有百十騎,從北邊往名仕城來了。”
正在這時,一個警戒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聽見那人的話,所有人“噌”的一下把刀抽了出來。
“都彆慌!”
沈三也站起身來。
“錢貴,把我們的糧食分出一部分來,全部撒上迷藥,放在空地顯眼的地方遮蓋起來。”
“我們從南門撤出去,快!”
沈三想了想,對著錢貴他們說道。
雖然錢貴他們並不知道沈三要做什麼,但還是迅速帶著眾人忙活了起來。
很快,一隊胡人騎兵便從北城門衝了進來。
沈三猜的不錯,他們是來找東西吃的。
目前,草原胡人的情況,要遠比沈三他們想象的還要危急。.
這一次阿日斯蘭帶兵南下,雖然是得到了王恩的密信,猝不及防之下,戰果還算不錯,但也由於倉促行軍,後勤的糧草輜重並沒有跟上。
適逢冬季,草原胡人的糧草輜重也需要從草原深處調撥,難免經常出現延誤。
而草原胡人又都是騎兵,糧草的情況更是複雜。
人還好說,可對於馬匹來說就慘了。
馬匹要有力氣有耐力,除了給予草料之外,還必須同時飼喂精飼料,甚至還要定期喂鹽才行。
特彆是戰馬,更是如此,才能適應激烈的戰鬥。
所以長久以來,草原鐵騎主打的就是一個快衝快打,快速解決戰鬥。
再者,他們更是錯誤的低估了目前幽州大營的實力。
與上次圍困幽州大營相比,這一次,他們的人馬更多,更是有阿日斯蘭親自帶兵坐鎮,而幽州大營這邊,季林不在,趙廣還抽調了十萬人馬離開。
按照阿日斯蘭的想法,攻克幽州大營,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但是不知為何,這幽州大營堅若磐石。
而裡麵的人馬更是巋然不動,不管他們如何誘敵,如何用計,都無濟於事。
裡麵的人馬就是固守不出。
攻城,則損失慘重。
圍城,就要比拚消耗。
硬生生的把阿日斯蘭二十幾萬人馬釘死在了這裡,進退不能。
阿日斯蘭毫不懷疑,現在就算北撤,幽州大營的人馬一定會趁機殺出來,到那個時候,真不一定是對手。
沒有辦法,阿日斯蘭隻能讓手下的人馬四處搶糧,加上草原的糧草,勉強能夠維持住當前的局麵。
但是對於外圍的草原胡人,則就要依靠他們自己想辦法了。
而這座名仕城,則是胡人上次南下的時候,就得到的一個坐標,簡單來說,就是這裡有糧。
而這一隊草原騎兵,顯然並不知道之前發生在這裡的事情。
一路衝殺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