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沒想到廖凡竟然要親自留守幽州大營,他們知道,留守這裡硬抗胡人的數萬人馬,才是最危險的。
“閉嘴!”
“季將軍不在,這幽州大營,一切以我為主!”
“這是軍令!”
“其餘將軍分頭跟在左右路大軍進行伏擊,沒有必要在這裡白白犧牲。”
廖凡慢慢說道。
“你我都是軍人,自當無懼無畏,馬革裹屍!”
“這是我們的榮耀,也是我們的傳承,雖死無悔!”
“你們要記住,就算胡人攻破了這幽州大營,你們也要給我按照計劃繞後,死死地堵住胡人北撤的路口。”
“我相信,就算他們深入大乾,我大乾的軍民,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而你們要做的,就是給我釘死在這裡,不得讓胡人北撤一人!”
“明白嗎?!”
廖凡大聲對著眾人說道。
“是!”
所有將領紅著眼睛,領命說道。
“來,我來安排具體的作戰任務!”
廖凡深吸了一口氣,招呼眾將上前。
在眾人的身後,沈三等人聽著如此的誓言,也紛紛熱血沸騰。
真正的軍人,往往不需要太多華麗的辭藻動員。
隻要是個男人,在這種臨戰的氛圍之下,也能夠把心底裡麵所有的鬥誌激發出來。
更何況這一次廖凡的身先士卒,更是大大激勵了眾人。
這段時間的接觸,沈三發現,整個幽州大營裡麵的人馬,他們的眼神很平靜,這種談笑風生,這種豪氣衝天,是自然的一種狀態,仿佛早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這些幽州的人馬,讓沈三很是佩服。
如果不是大乾皇帝的愚蠢,大乾有些人馬在,幽州絕不會有失。
“三爺,他們為什麼非要留下這麼多人?”
“弄一個空營,所有人都埋伏起來不行?”
“何必非要硬抗這些毒煙?這不是找死嗎?”
錢貴在一邊輕聲問道。
“胡人也不是傻子,如果幽州大營全部撤走的話,他們立刻就能察覺,不然也不會留下這麼多人。”
“而且已經跟他們幽州大營交手很多次,他們彼此都是很熟悉的,一旦有任何異動,雙方都有感覺。”
“再加上是北元王汗親自南下,也一定都是很謹慎的,不然廖凡也不會讓兩側的人馬跑出去那麼遠進行埋伏,留下這一天的空檔,就是為了防止胡人有所察覺。”
沈三壓低了聲音對著錢貴解釋道。
“那這一次,是不是有很大的把握了?”
錢貴點了點頭。
“不好說啊,就算如此,整個幽州大營隻有十幾萬人,留下的這些人馬,又很危險,毒煙過後,能夠留下幾分戰力也不好說。”
“對麵幾十萬人馬,如果全部衝上來還好說,可以直接包圍,但如果分批次的話,就不好辦了。”
沈三搖了搖頭。
“那我們這一次怎麼辦?是守在大營,還是跟他們去兩側埋伏?”
錢貴遲疑著問道。
“留在大營!”
沈三想了想,沉聲說道。
“他們不怕死,難道我們怕死嗎?”
“我並不是一個在乎什麼名聲的人,但在這些戰士當中,也不能被他們看扁了。”
“而且這一次的解藥,是我們帶來的,如果我們也跟著留下的話,對於他們來說,也能多放心一些。”
“所以這一次,我們拚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多撐一段時間。”
“我相信,幽州南邊也在打著,我們後麵的人,比我們更著急,一定會派人一路北推,來援助幽州大營的。”
“我們也要學會相信我們的人才行。”
沈三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