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泰雖然跟我當了反賊,但畢竟是出身侯府,也不至於虧了慕容家的名聲。”
“鄭侯爺已經沒了,我是鄭泰的大哥,長兄如父,這件事情,我替鄭泰跟您求一聲,您看他們兩個人的婚事……”
沈三蹲在慕容子都的麵前說道。
“三爺,這話就見外了。”
“鄭泰雖然頑劣,但也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慕容雪能夠遇到他,也算是她的福分。”
“就順了他們吧……”
慕容子都慢慢說道。
“好,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沈三緩緩站了起來。
“諸位,今天難為大家都在這裡,也一同做個見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鄭泰和慕容雪的婚事,就是今天,不管兩個人的結局是什麼,誰要敢多說什麼,我割了他的舌頭!”
沈三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大家都沒必要在這裡等著了。”
“今夜是除夕,大家……都去吧。”
“你們,也扶著慕容老先生到偏房去,這雪又下起來了,外麵太冷了。”
沈三對著眾人揮了揮手。
眾人散去,沈三和淩秋君慢慢的坐了下來。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當兩人眼神交彙的時候,便一切儘在不言中。
淩秋君輕輕依偎在沈三的肩頭,一雙凍僵的手被沈三緊緊握著。
魚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彆離苦。..
落雪紛紛,冰晶漫天,就連這濃濃的夜色,竟也漸漸明晰了起來。
……
屋子裡麵。
見到慕容雪的鄭泰,再也難以壓製自己的情緒,卻又無處發泄。
心中有自責,有懊悔,有不甘,也有憤怒。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有情,卻麵臨如此的境地。
隻能一遍遍的在嘴裡麵稱呼著小雪,這是慕容雪一直期待自己對她的稱呼。
“鄭公子,你……來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
聽見鄭泰啜泣的聲音。
慕容雪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仗已經打完了?”
“你……有沒有受傷?”
“你都瘦了……”
慕容雪看著眼前的鄭泰,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來了!”
“我沒事的!”
“都怪我,我來晚了!”
鄭泰泣不成聲,把慕容雪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摩挲著。
“沒事就好,我……給你縫了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
“還有這個碗,你走的急,是不是都沒有吃飽啊……”
“傻瓜……”
見到鄭泰回來,不知怎麼的,慕容雪竟然感覺自己有了一些力氣,強撐著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就連臉上蒼白的氣色,竟然也有了一些紅潤。
鄭泰看著旁邊的冬衣,還有慕容雪懷裡的大海碗,又想著慕容雪之前陪在自己身邊的一幕幕,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崩潰哭出來。
“你試試衣服,看看大不大?”
慕容雪笑著把衣服遞給鄭泰,滿眼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