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朕的兵馬,剿賊還要挑軟柿子捏?”
趙廣很是不滿的看了一眼秦守仁。
這話雖然是實話,但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麼?
讓朕的臉麵往什麼地方放?
“不不不,微臣不敢!”
“既然皇上發話,臣立刻想辦法對付沈三,重新把幽州拿回來。”
秦守仁連忙跪下說道。
趙廣在上麵點了點頭,看著秦守仁誠惶誠恐的樣子,還是很受用的,對著秦守仁揮了揮手。
秦守仁連忙謝恩退了出來。
離開文武大殿之後,秦守仁無奈的歎了口氣。
接命令是好辦,但他現在好不容易掌控了軍隊,如果要去攻打沈三,就是兩敗俱傷,自己也沒有人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又要沒了。
趙廣這個大傻子,難道真的是傻人有傻福?
歪打正著的又把自己的計劃給破壞了?
秦守仁很是鬱悶。
“對了,喜公公啊,王少師這段時間可還在宮裡麵?”
秦守仁想了想,對著前麵引路的小太監問道。
“回秦相的話,這王少師前段時間已經奏請皇上,搬出去了。”
“最近皇上忙於朝務,倒也沒有召見王少師。”
前麵的小太監連忙拱手說道。
“哦……”
“原來是這樣。”
秦守仁隨手賞了那小太監一塊金子,朝著宮外走去。
……
京城。
王恩的府邸裡麵。
秦守仁正跟王恩坐著品茶。
這座宅子,當時還是秦守仁在王恩剛剛得寵的時候,特意送給王恩的。
而王恩之所以出宮以後直接住到了這裡。
也是用自己的行動在跟秦守仁示好。
所以。
當秦守仁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還是非常滿意的,便直接來了。
“按照秦相的說法,目前來說,那沈三確實難辦。”
“他已經乾掉了龔雷,占據了祁州和幽州,雖然這兩個地方相對貧瘠,但多年來都是戰事很多,城防也堅固。”
“不可力敵,隻能智取。”
王恩聽著秦守仁的愁煩,想了想,對著秦守仁說道。
當秦守仁對王恩說了,皇上讓他對付沈三的事情之後,王恩敏感的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自從上次,胡人被打退回了草原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就連之前安排在京城那邊的密探,也都收攏了回去。
這一次胡人的慘敗,短時間內是沒有能力對大乾反撲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再繼續安排密探,除了有被發現的風險之外,沒有什麼意義。
王恩就好像是被拋棄的棄子一樣。
但如果能夠借助朝廷的手,把幽州重新奪回來,也算是變相的給北元報仇了。
到時候這幽州在朝廷手裡麵,那跟敞開大門沒有什麼區彆。
這樣一來,王恩進可以憑借軍功在大乾朝廷立足,退可以對北元有所交代,實在是絕好的局麵。
“智取?”
“怎麼個智取的方法?”
秦守仁正了正身子,對著王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