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呂三公子便搖搖晃晃的出來了。
今天晚上本來好好的聽曲兒看戲,結果沒想到,卻突然聽見了香秀被破瓜的消息。
本來,呂三公子是打算留到香秀生辰時候的,卻被人捷鳥先登。
攪和了一晚上的好心情。
“哎呦,呂三公子啊,您說這事弄的……”
“那王公子啊,也是喝多了,他怎麼說,也是王家的公子,以後您二位啊,可千萬彆——”
“咳咳,呂三公子,您看這個香秀姑娘是怎麼安排一下?”
“要不我專門找個院子安置著?”
老鴇正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被呂三公子狠狠的一瞪,當即換了話題。
“安置著乾什麼?”
“三公子我向來隻玩雛兒,你不知道?”
“二手貨讓她滾一邊去!”
“去去去——哎呦喂!”
呂三公子很是不耐煩的朝著外麵走著,卻迎麵跟一個老頭撞了個滿懷。
“乾什麼?!”
“你瞎了眼了?!”
呂三公子氣急敗壞的吆喝道,正要動手,卻發現眼前是一個搖幡算命的老頭。
“哎呦,衝撞了這位公子,還望公子恕罪。”
“我看公子印堂發黑,疑似有血光之災啊,回府的路上,還請公子多加小心。”
這個老頭打量著呂三公子說道。
“哪來的野相士?!”
“我告訴你,我可是呂家的三公子,在這江南你可勁了去打聽打聽,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今天本三公子就把話撂在這,要是三公子我沒事,明兒我就拆了你的攤子!”
“走!”
呂三公子凶神惡煞的說道。
當即帶著手下的人走了出去。
“這位相士啊,這呂三公子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可千萬彆跟他一般見識。”
“你可是來聽曲兒的?”
“我立馬給您安排一個。”
老鴇來到那相士麵前說道。
在江南一帶,他們這種相士,普遍都是達官貴人的座上賓,而這種遊離的民間相士,要麼是心機歹毒的毒相,要麼是得罪了達官貴人出來的。
總之,她們是不願意招惹這種人的。
“不用這麼麻煩了,來三個吧!”
“再來一桌好酒好菜!”
“對了,派人去報官,就說有人要對呂三公子動手。”
看見呂三公子走了出去,那相士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壓根就沒有剛才那老邁孱弱的樣子。
看的老鴇一臉納悶。
都說這些相士多為奇人異士,說不定眼前這個老相士,有著返老還童之法門,這可是稀客啊……
老鴇連忙滿臉堆笑的把老頭迎了進去。
而另一邊,呂三公子從風雅樓出來之後,也搖搖晃晃的朝著呂家那邊走著。
“還特麼什麼血光之災?”
“本公子向來看不上這種坑蒙拐騙的東西!”
“還相士?狗屁!”
“扶著我,憋不住了!”
呂三公子被幾個人攙扶著,朝著一處拐角走了過去,準備開閘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