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摸著淩秋君瘦削的臉頰,這段時間的操勞,淩秋君的顴骨都高高的凸起了出來。
“還沒有完全蘇醒,剛剛還在發著高燒。”
“後背的傷口太長了,那西域人的彎刀,刀鋒很是狹長。”
“而且最近雲州城裡麵很是混亂,傷病無數,根本沒有足夠的草藥。”
“雖然那些大夫說,兮月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我總是不放心。”
淩秋君焦急的對著沈三說道。
眼淚情不自禁的滑了下來。
沈三不在的時候,淩秋君必須強勢的撐著,就算是再六神無主,也不能表現的太過軟弱。
現在沈三回來就不一樣了。
淩秋君也有了主心骨,恢複成了之前那個有依有靠的小女人。
“我這裡還有一些藥,剩下的我來試試。”
沈三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
此時的蘇兮月趴在床上,後背的衣衫已經被血浸透了。
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
讓沈三很是心疼。
“都怪我!”
“讓兮月一個人去對付那西塞王,這才陷入了重圍的。”
淩秋君在一邊很是自責的說道。
“沒必要這麼說。”
“我相信,當時在戰場上,你們做出的所有選擇,都是最正確,也是最迫不得已的。”
“去給我把酒拿來,還有你的頭發和針。”
沈三皺了皺眉頭說道。
現在指望彆人已經不行,蘇兮月的樣子,根本經不起長途跋涉,就算回去把方文帶回來,時間恐怕也來不及。
這個時候,隻能指望自己了。
好在自己還有些急救手段,傷勢也還沒到失控的局麵。
沈三先蒸餾出來了相對高濃度的酒,然後用頭發做縫合線,把傷口給縫合了起來。
然後再敷上了一些草藥,包紮了起來。
沈三他們帶著的藥,是當時從方文那裡帶出來的,專門止血和應對刀傷,雖然數量不多,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敷上藥沒一會,血就止住了。
沈三又讓人端來一些溫水,跟淩秋君兩人不斷的擦拭著蘇兮月的手腳,折騰了半天,蘇兮月的溫度總算是降下來了一點。
“他們雲州城也一定有藥廬,我再去搞一些藥回來。”
沈三對著淩秋君說道。
慢慢走了出來。
此時,在雲州城外麵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
鄭泰他們的人馬,和雲州的兵馬,一路追殺到那些西域的人馬逃進了荒漠戈壁當中,這才收兵。
一路上乾掉和俘虜的兵馬不計其數。
更是繳獲了不少的糧草和馬匹,這一戰,算是大獲全勝。
重樓生死未知,在重兵的掩護下,敗退回了西域深處。
原本的十數萬兵馬,也隻剩下了幾萬人。
“我要殺了你!”
“給我鬆開!”
雲州城外,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雲州城而來。
為首的,是一輛木板車,上麵躺著動彈不得,破口大罵的王霸。
前麵拉車的,是王莽,正咧著大嘴,時而奔跑,時而大跳,時而驟停,時而衝刺。
木板車上的王霸死死的抓住木板車的兩側,已經從王莽祖上十八代,問候到第三代了。
就在之前,王莽從馬匹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