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衝雙拳一握,大日金鐘罩施展到了極致,身上隱約浮現出一個金光琉璃的大鐘,將他籠罩在內。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想要殺我,癡心妄想!”
哪怕從血靈子身上,感應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他絲毫不懼,也沒有遁逃的打算。
“冥頑不寧!”
血靈子神色一冷。
“那本座就親自來取你小命!”
抬手一掌拍出,一股陰冷的氣息轟然而出,化作一道陰森的光芒,瞬間而至,並且轟然一聲,光芒散開,宛若一張蛛絲網,欲要將孟衝籠罩在內。
孟衝神色一凝,眼神露出震驚之色,當即怒吼一聲,一拳轟出。
琉璃金光宛若化作了雷霆,轟然而出,亦如狂風呼嘯,刹那之間,就將籠罩而來的陰森如蛛絲的力量,儘數轟滅!
血靈子臉色一變,“熾烈如火,至陽至剛?留你不得!”
身形一動,宛若鬼魅一般,手爪陰森慘白,宛若鬼爪,瞬間抓向了孟衝胸口。
嘭!
金鐘出現了裂痕,孟衝身形搖晃,雙拳如風雷,轟然而出,風雷席卷,拳影重重,覆蓋著琉璃金光。
“這是什麼功法?”
血靈子一擊沒有破開金鐘防禦,他神色一變,身形鬼魅般,已然飄開,拉開了與孟衝的距離。
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扛馬少年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大,超越了頂尖的一品武者。
尋常宗師境武者,恐怕都奈何不了他。
孟衝怒目而瞪,風雷的氣勢,環繞在他周身,金鐘變得愈發凝實,且隱約有鐘鳴之聲傳出。
“魔教?”
血靈子一出手,他就感到了熟悉的感覺。
血無心!
對方的陰森之力,比血無心更為精純,也更狠厲,實力更強。
“嘿,知道本座的魔教?”
血靈子陰陰一笑,身形飄忽了起來,化作一層層鬼魅的影子,陰冷的氣息,彌漫在四方。
仿佛要將戰場,化作陰森鬼蜮!
孟衝心中一沉,魔教的人,為何會來邊荒?
對方,似乎盯上了他的血肉精華!
咚!咚!咚!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一股股氣血噴湧而出,流轉周身,大日金鐘罩施展到了極致,肉身泛起琉璃金光。
金鐘之象,籠罩著他。
這是孟衝,第一次施展全部實力。
陰森的氣息,不斷洶湧而來,但無法對他造成影響。
然而,眼前全是鬼魅的身影,飄忽不定,難以捕捉。
“吳前輩是魔教強者?一直深藏不露?”
“不可能!難道,他隻是長得與吳前輩一模一樣而已?”
孟衝心頭凝重的想著。
眼前之人,怎麼看,都是吳前輩本人。
他卻是想不通,為何會突然,變成了魔教強者,而且強大無比。
謝淩峰介紹過魔教,在內域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勢力,強者眾多,血無心在魔教強者中,算不得厲害。
“伱是魔教哪一位宗師?”
孟衝沉聲問道。
“嘿嘿,血食沒資格,知道本座的名號!”
血靈子陰笑著,驟然身形忽的一下,已經貼近了孟衝,一爪襲向孟衝胸口。
轟!
孟衝一拳轟出,狂暴的風雷拳力傾瀉而出,然而血靈子身形,刹那消失,已經到了他背後。
噗!
一爪將他的金鐘撕開一道裂縫,五指宛若利爪,抓在了他的後背上。
嗤!
孟衝氣血震蕩,金鐘瞬間震蕩而出,回身就是一拳轟出!
血靈子臉色微微一變,身形再次飄忽退開。
“小子,你這是什麼功法,肉身為何如此強悍?”
他心裡吃驚不已。
那金鐘般的防禦,已然強得離譜,從未見過這種防禦功法。
結果,就連那肉身,都強悍得驚人,縱然是鋼鐵,也不如他的肉身之強悍。
那一爪,鋼鐵也可穿透。
結果,抓在對方身上,竟然隻抓出了五道白印子,甚至連皮都沒破!
“你沒有必要知道!”
孟衝踏步上前,追逐著血靈子,雙拳不斷轟出,雷霆風卷之勢,席卷四方,威勢駭人。
血靈子身形鬼魅,飄忽不定,不斷躲避風雷拳勢,驟然又抓住機會,猛地貼身上前,一繞一轉,一爪撕開了孟衝背後的金鐘防禦。
待孟衝怒吼著,回身攻擊之時,他驟然低身貼近孟衝胸前,利爪狠狠地抓出,金鐘碎裂,利爪抓在了孟衝的胸口上。
此刻,孟衝隻覺得胸口一痛,他氣血瘋狂運轉,金鐘猛然震蕩,化作一股強悍的力量,鎮壓向血靈子。
一爪未能襲殺孟衝,血靈子身形再次飄忽而退。
他神色凝重之餘,更多的是興奮。
孟衝的肉身越是強悍,一旦吞噬了,他這一具身軀,也將能夠得到更大的好處。
不但可以變得年輕起來,根基紮實,甚至肉身之強悍,也會超越大部分武者。
一想到這些,他就激動不已。
“天不亡我血靈子啊,賜了這等血食給我!”
孟衝低頭,看著胸口上的五道血痕,這是他修煉大日金鐘罩以來,第一次被人破了防禦,傷到了他的肉身。
“很強,身法鬼魅,戰鬥經驗老練,我遠遠不如。”
孟衝心中想著。
不過,他也發現了一些問題,對方似乎身體,有些不大對勁。
“抓住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孟衝心中想著。
大日金鐘罩再次凝實,胸口的血痕,已經沒有鮮血流出,殘留的陰冷氣息,也被消弭。
“小子,桀桀,小命交出來吧。”
血靈子這一次身形飄忽的更快了,鬼魅的身影,不斷移動變換著,而且,順著他變換方位,一縷縷陰森的絲線,不斷的環繞著四周。
似乎要將孟衝封鎖在內。
任由孟衝雙拳卷起強大的力量,依然無法衝出他的封鎖圈,陰森的絲線非但沒有變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形成了一張巨網。
並且絲線與絲線之間,相互融合在一起,變成了手指粗細。
手指粗細的噬血鬼絲,更堅韌、更難以破開,陰冷之氣刺骨。
孟衝不斷的橫衝直撞,想要衝出來,卻是一次又一次,被血靈子逼了回去,金鐘罩防禦,一次又一次被抓破,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血痕。
吳國京城城樓上,吳皇與一眾大臣,眺望著城外的大戰。
此刻,他一顆心往下沉。
哪怕隔著如此遠的距離,都可以發現,孟衝落入了下風,似乎被困住了,始終無法攻擊到對方。
顯得非常被動。
“陛下,這可怎麼辦?孟衝都不是對手啊!”
“是啊,陛下,我們逃吧,去齊國,傳聞齊國有高人。”
“陛下,要不動用天玄衛,前去圍殺,助孟衝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