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分鐘,陸續有其他小組的軍人趕到現場。
眾人看到三名士兵的屍體,先是心中一驚。
然後便一臉悲痛,沉默不語。
新兵們沒有見過死亡,更多的是茫然。
老兵們雖然見慣了死人,但並沒有見慣生死。
更何況,躺在地上的是他們最親密的戰友。
和平年代,哪怕是最危險的邊境部隊也很少出現傷亡。
但每次出現戰友犧牲,都會給士兵們留下難以磨滅的內心疤痕。
又過了幾分鐘,周營長和幾名老兵到達了現場。
看到屬下的屍體,周營長先是心中一痛,隨後強打起精神看向四周。
沒有看到其他不法分子的蹤跡,他快速走到喬樹身邊,開口問道:“老喬,對方幾個人?還有逃跑嗎?”
“躺在那邊的有五個,樹上還有一個,都被我當場斬殺了。”喬樹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跑掉了一個,我急著看兄弟們的情況,沒有去追他。”
“應該是往西邊跑了,你放心,他逃不掉的。”喬樹眼中充斥著冷意。
自己對不法分子出手的瞬間,他們就已經被標記成了紅色光點。
不光是逃走的這個人跑不掉,那些分散在這片大山裡的其他不法分子,也全都逃不掉。
哪怕他們跑到天涯海角,喬樹也會追上他們,割下他們的腦袋,來祭慰犧牲戰士的在天之靈。
周營長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幾名老兵使了個眼色。
老兵們心領神會,立刻帶著自己小隊,向西邊追蹤而去。
在場每個人的心中都憋著一股氣,更彆提這些老兵了。
要知道,犧牲的這兩名老兵,可是和他們同營區相處了兩年以上的戰友。
一起扛過槍,是男人之間最純粹真摯的友誼。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周營長看了一眼幸存的兩名新兵,很快就認出了周鐵柱。
周鐵柱在新兵中的成績一向很好,又巧合地和周營長是同姓的本家,所以他對周鐵柱的印象很深刻。
“這兩名新兵作戰很英勇,我到的時候老兵已經戰死,他們還在頑強戰鬥。”
說到這裡,喬樹又補充了一句。
“那個昏倒的小子,心理情況很不好,回去最好讓心理醫生疏通一下。”
周營長點了點頭,又看向周鐵柱:“鐵柱呢?”
“這小子信念很堅定,這事埋在他心底,要麼打擊得他一蹶不振,要麼就能讓他保持憤怒衝上頂峰。”
喬樹看向一言不發的周鐵柱:“如何抉擇,就看他自己了。”
雖然喬樹很看好周鐵柱,但自己畢竟隻是顧問身份,不是軍方的人。
如何讓周鐵柱走出陰影,還要看周營長自己。
“走了。”喬樹站起身,一旁的狼王同時從地上爬起,“讓兄弟們注意安全吧,這夥人不簡單。”
說罷,喬樹向外走去,不一會就消失在叢林中。
周營長眉頭緊鎖地看著喬樹消失的發現,對身旁的士兵說道:“趕快跟上喬顧問,彆讓他一個人落入包圍圈。”
幾個老兵組成的小組立刻向喬樹離開的方向跑去。
“將這三名同誌安置好,繼續搜索,務必將這夥人一網打儘,給犧牲的戰友和國家一個交代!”???..
“是!”通訊員同樣滿眼怒火。
就在這時,一道壓抑的聲音響起。
“營長,我去哪裡?”
周營長回頭看向周鐵柱,此刻的他雖然眼中滿布血絲,但看上去似乎已經恢複了理智。
“你小子,還能繼續戰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