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後麵躲子彈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
普通的步槍子彈和大口徑的手槍子彈都能輕鬆穿過樹乾,擊打到躲在樹後麵的人體。
不過現在是個例外,首先周鐵柱躲藏的這棵樹足夠粗,直徑大約有半米了。
而且君哥手裡的手槍口徑也很小,境外不法組織能有什麼好武器,能打出子彈就算不錯了。
君哥深知一點。所以沒有對著樹木胡亂開槍。
這個新兵不足為懼,但他背後是整個華國軍隊,那才是最可怕的。
自己得趕快解決麵前這個礙事的家夥,然後儘快逃離出這片危險之地。
想到這一點,君哥的步伐加快了幾分,向周鐵柱躲藏的樹木不斷靠近。
周鐵柱早已經扔下手中的步槍,單手反持著軍刺蟄伏好。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他的心臟忍不住地瘋狂跳動。
就算是現在!
當君哥手槍的槍口剛剛超過樹木之時,周鐵柱突然冒著腰衝出,將猝不及防的君哥撲倒在地上。
“畜生,去死!”周鐵柱紅著眼睛,手中的軍刺直直落下。
君哥被這一下嚇得不清,慌亂之中,手槍也被周鐵柱撞飛,不知道扔到了哪裡。
但他畢竟是國外的雇傭兵出身,能當上不法組織小隊長的人。
他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臨時變招,一個膝撞狠狠頂在周鐵柱的肚子上。
“嘔——”
猝然之下,周鐵柱酸水都差點被撞出來,攻勢也變慢了幾分。
君哥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一擊,一個滾地翻脫離周鐵柱,隨後心有餘悸地站起身。
就差那麼一點啊,這軍刺就紮在自己腦袋上了。
果然不能小瞧華國軍人啊,哪怕他隻是一個剛出新兵連的新兵蛋子。
看著遠處的手槍,君哥收回視線,緩緩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刀。
“小子,活著不好嗎?”君哥用生疏的中文問道。
“我活著好不好不知道,但你還是死了更好!”
說罷,周鐵柱猛然站起身,抽出軍刺再次向君哥撲去。
君哥暗罵倒黴,竟然碰見這麼個愣頭青。
當下也不再躲避,和周鐵柱一對一廝殺起來。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君哥手中的短刀比製式軍刺長一倍暫且不提。
光是搏殺方麵的經驗,在血雨腥風中一路拚殺出來的君哥,就不知道比周鐵柱強多少了。
畢竟新兵連三個月隻學了一套軍體拳而已,真要說能掌握精湛的搏殺技術,肯定是不可能的。
剛一接觸,周鐵柱立刻就落入下風。
君哥的刀法很刁鑽,那是和人生死搏鬥間領悟出的殺人術。
而周鐵柱完全是靠著一腔血勇,和年輕人強悍的體魄在和君哥對拚。
短短半分鐘時間,他的身上就被君哥砍出了七八道傷口,不斷流出鮮血。
“呼呼呼——”
周鐵柱喘著粗氣,強忍著失血過多帶來的困意,緊緊盯著眼前的君哥。
“何必呢,聽我句勸。”君哥磕磕絆絆地說著中文,“現在你就暈倒,讓我離開這裡。”
“等你醒來後絕對不會被責罰,反而還會因為英勇負傷而立功。”
“你放屁呢。”周鐵柱嗤笑一聲。
感覺到鮮血流到手掌上有些打滑,周鐵柱從腰間的武裝帶撕下一條布條,將軍刺緊緊綁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