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遇見你的時光!
車子緩緩的出發,我一邊聽歌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顧西洲忽然伸過手來摘下我的一隻耳機塞進自己的耳朵,然後十分自然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推開他,他又靠過來,如此反複了多次,我終於忍不住小聲咆哮“顧西洲你想乾嘛?”
“難道你不知道我想乾嘛?”
他這話問得我莫名其妙,我十分費解的說“我應該知道你想乾嘛嗎?”
他聳聳肩,眼神略有些暗淡“我以為你知道。”
我隻得耐著性子說“我其實不大關心你想乾嘛,顧西洲,咱們好歹也算是彼此陪伴過一段時間,當初你離開我,我難過了好一陣子,也頹喪了好一陣子,學會了喝酒,但,”我頓了一下,想好好措辭一下,不至於讓彼此多年以後相見太難堪,“我也學會好好生活了,你從羅菲菲那兒也知道了,這幾年我過得很好,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來打擾我?”
我這話說的十分認真,顧西洲大概一時不能接受當初那個聽話的小姑娘能說出這番話來,愣神了好一會兒。
然後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可是我過得一點兒都不好。”
顧西洲這句話說得十分婉轉動聽,甚至讓我覺得要是我此刻依然無動於衷便是狼心狗肺了。可我這人,不愛吃回頭草,於是我隻得狠一狠心說“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西洲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仿佛我犯了天大的錯一樣。良久他自嘲的笑笑“我其實一直知道,你雖然膽小,可是骨子裡卻是十分倔強的,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但你總會原諒我的,我知道你現在還在生氣,沒關係,我會等。”
我現在總算明白羅菲菲為什麼會被顧西洲吃的死死的,分文不取販賣我的消息。他這深情的模樣,連我都難辨真假,我都快相信是真的了。可是五年前我發現他懷裡抱著彆的女人時,我分明說過,隻要他解釋,無論他說什麼我都相信。可他隻是看著我說“玩膩了,想換人了。”他那句話多傷人啊,哪怕他隻是說一句我們分手吧,我不喜歡你了,可他非弄的像八點檔言情劇一樣狗血的劇情,來讓我心灰意冷。兩個人談戀愛好聚好散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大約他是怕不做的狠一些我會纏著他,所以用了這樣的方式。他這樣做效果也確實不錯,我一丁點兒希望都不再對他抱有。
“怎麼,換了多少個前女友,玩膩了,想想還是老相好比較好,所以回來找我了……”這幾年,我也學會顧西洲的模樣,明明是一臉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猶如尖銳的針,針針入心,卻針針不見血。
顧西洲撩了撩擋在額前的劉海,配合的說道“對啊,還是覺得你這個老相好好,貼心又聽話,所以來找你了。”
要說耍流氓,顧西洲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在他麵前耍流氓,結果隻能一敗塗地。我識趣的不再說話。閉著眼睛假裝睡覺,奈何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一覺,於是閉著閉著我就真睡著了。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大巴車上,而是躺在床上。我這睡下去驚雷都叫不醒的德性,我就知道到遲早有一天要出事。今天栽在顧西洲手裡,算我倒黴。
目測我現在是在酒店,我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邊,我翻出手機給羅菲菲發了個定位,要是她開的足夠快,兩小時估計能到這兒。
我記得旅遊團上介紹的酒店可沒有這麼豪華,一想到我是在顧西洲身邊睡著的,這一切又都解釋得通了,顧大少爺怎麼可能屈尊和我們一起住普通房間。我走出臥室,顧西洲站在落地窗前,身影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越發落寞。
五年前我以為我很了解他,他驕傲但不嬌縱,他是天才,學什麼都很快,他雖然是有錢人家的人,可是從不會看不起彆人,他一開始可能想保護我,可後來,是真的愛上我了。我以為他愛上我了,可事實證明,不怕豬太壯,就怕豬太蠢。
“看夠了沒有?”顧西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過身看著我。
我不理他,拿起自己的包準備走。顧西洲迅速擋道我麵前“怎麼,住了我的總統套房,這樣就想走。”
不是說分手之後還可以做朋友,不是說好聚好散,這是誰說的歪理,前男友和前女友見麵,除了血濺當場,還有什麼更好的結局?
我咬著牙說“顧西洲,你彆太過分了。”
他伸手替我順一順垂在腦後的頭發,笑得十分不要臉“是你要和我劃清界限的,既然如此,一起住的,當然要aa了。”
“我就睡了一覺,再說我跟的團有自己的酒店安排,你把我帶到你這個什麼總統套房,你就是想訛我是吧。”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我,能動口的時候,千萬彆動手,要不血濺總統套房,畢竟影響不好。
“對,就是要訛你,要麼給錢,要麼乾苦力抵債,你看著辦吧。”
“多少錢?”我掏出錢包,準備抽出我的人民幣摔到他的臉上,然後昂首挺胸走人。
“不多,三萬。”
我表情凝滯在臉上,抽票子的手停在錢包上,他這是吃準了我剛開了寵物診所把錢都投進去了,現在每天靠方便麵度日,彆說三萬,三千我都不一定拿得出來。
我掏出手機給羅菲菲打電話,鈴聲響了得有50秒,羅菲菲愣是沒接電話。我徹底絕望了,看來顧西洲把我後路都給斷了,這個不爭氣的羅菲菲,顧西洲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讓她這麼吃裡扒外。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十分不情願的問顧西洲“那個,你說乾苦力抵債,什麼苦力,怎麼抵?”
顧西洲笑得那是一個燦若桃花,雖說明知道他是故意陷害我,可畢竟是我睡著在先,我也的確睡了人家的總統套房,所以這個虧,我吃了,等我還清了他的錢,我一定看著他就繞路走,絕對不和他有任何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