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道“顧老板今日可能心情不錯,竟然沒有問我的出行。”
我自然是不能喝酒的,羅菲菲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尋著時機,開口道“賀明川的事,我和顧西洲應當說聲抱歉,當初我見他那樣追你,以為他是真心,還多次為他助攻,沒想到竟然害了你,讓你白白付出了一顆真心。”我喝了口水繼續道“我知道現下言語安慰顯得十分蒼白無力,但你還是得看開些,畢竟以後,還會遇到許多人。”
羅菲菲又喝了一口,感歎道“是啊,以後還會遇到許多人。”然後自嘲的笑笑“這件事當然怪不得你,最終做決定的是我自己,我選了他,隻是沒想到,頭一次想談個戀愛,竟然選錯了,大概我真的不適合談戀愛。”
我擔憂的望著她“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我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你想不想說一說賀明川究竟做了什麼,失戀這個事還是得說出來才能揭開心結,在心裡悶著隻怕會適得其反。”
羅菲菲又喝了一口“你和顧西洲吵架的時候,他是故意為你尋的去處,大概也是從我這裡了解到你對顧西洲的重要性,因此那時候讓你失蹤,會讓顧西洲陣腳大亂,他們才有了可趁之機。說來,在這件事情上,倒是我對不住你們。”
羅菲菲忽然如此說,我更是覺得慚愧。連忙扯開話題問道“那你是如何發現的?”
“有一次,撞見了他和顧西洲那個小後媽見麵,然後稍加調查自己再想一想,就大概清楚了。”
羅菲菲撞見他們的時候,應當還是懷著一絲僥幸,隻是越調查越覺得心涼,才會像現在這般,完全不像那個活潑的羅菲菲。雖說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可恨之處,可是最無恥的可恨之處,莫過於欺騙彆人感情,這件事彆說羅菲菲,我心裡也是意難平,他有多種手段可以打探顧氏的消息,可以令顧西洲自亂陣腳,可是為何卻要選擇傷害彆人感情的這一種。
和羅菲菲吃完飯,我並沒有覺得好受一些,心裡隻覺得越發難受了。
顧西洲最近好像也不太忙,總是在家裡陪我,每次我望著他問“你公司就不需要你這個老板去做做決策什麼的,你整天待在家裡,萬一公司像上次一樣出問題了怎麼辦?”
他總是悠悠的道“公司的事有孟文看著,他隨時都會向我彙報,還是在家陪老婆比較重要。”
我隻能無奈的翻一翻白眼。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肚子開始顯形了。這幾日我實在在家待不住,便趁顧西洲去公司之際想出去走一走。顧西洲尤其的小心,派了人跟著我。我知道他們遠遠的跟著,也就放心的到外麵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診所。
懷孕之後我很少到診所來,隻是偶爾過來看看,為此我多發了一倍的工資給雅寧和周易。兩個人戀愛也不知道談的怎麼樣了。我來的那幾次都看不出什麼端倪,想來應該是談的不錯,畢竟他們把診所打理的不錯。
我剛走到診所門口,忽然從推門的鏡子裡完整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我的心沒由來的一緊,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去,他滿臉笑意的看著我,果然是他,他竟然你已經出來了,他見我時的話在耳邊響起,我每次做事都是有分寸的,即使被抓,也不會被關很久,但是你們,卻要永遠提心吊膽,說不定哪一天,我就瘋了呢,做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哈哈哈……
我不由得護住自己的肚子,然後轉身往診所裡跑。雅寧看見我臉色慘白的跑進診所,擔憂的的問道“明姐,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大好。”
周易遞過來一杯溫水,我喝了一口,又往外麵望去,他不見了,仿佛我剛才所見,都是錯覺。我定了定神,掏出手機給我媽打電話。我媽接電話的聲音還算正常,我問道“你和我爸都還好吧。”
我媽答道“挺好的,你就彆瞎操心了,照顧好你自己就成。”
我低聲道“媽,我看見他了。”電話那邊有一瞬的凝滯,隨即我媽問道“他出獄了?”
我道“應該是。”
我聽見我媽的歎息聲,然後還是安慰我,他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自己再出事了,讓我也照顧好自己。
掛斷電話,我尋思著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顧西洲,我怕顧西洲反應太過,作出什麼事情。隻是如果不告訴他,大概以那個人的性子,遲早也會作出什麼事,想到這兒,我隻得撥通顧西洲的電話,讓他來接我。
我在電話裡沒有細說,一來是怕他來的路上著急,而來是還沒有想好怎麼措辭,才能讓這個消息讓顧西洲知道後反應不那麼強烈。
顧西洲來的很快,一下車他就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瞧著他這麼緊張的模樣,我本來想打趣他,才發現他著急是因為我之前從沒有叫他來接過我。我原本就覺得談戀愛平時撒撒嬌裝一下柔弱也是好的,結了婚之後就不大愛搞這些小情趣了,主要是這些小情趣的事情都讓顧西洲給做了,我確實沒有機會。
我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就是懶得走路回去了,”看他放下心來,才又接著問道“你會不會嫌我懶?”
顧西洲攬過我往外走,邊走邊說“你懶一點,我才更開心。”
回到家我還是不知道如何與顧西洲說這件事,就暫且把這件事放下,想著等我先捋一捋該如何開口,再與他說。想來是最近肚子裡的小人人確實不太安分,我每日被折騰的厲害,漸漸的就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所以當顧西洲的後媽約我出去喝咖啡的時候,我也就沒有多想。想著她好歹也是顧西洲的後媽,我有身孕這麼久,見一見她,也無可厚非,於是就去見她了。
我進去時,她端坐在咖啡廳,氣質仍然優雅,隻是不知為何,臉上多了一份滄桑。我禮貌的衝她笑笑,我坐定後後,她看著我道“想必現在你也不大適合喝咖啡,我自作主張給你要了一杯水,你不會介意吧。”
她今日話說的十分客氣,我笑道“自然不會介意。”
她今日言談舉止十分奇怪,透著一股子說不明道不清的意味。我們閒聊了幾句,她便說“今日就是來看看你和孩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從頭到尾竟然沒有在言語山討一些便宜,也沒有提到顧西洲,然後用狠厲的表情說,這件事沒完。她太溫和,總讓我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今日我是偷偷出來的,沒有帶司機。本來想慢慢走回去,但剛才的不安一直縈繞在心中,所以還是決定打車回去,儘快回到家,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