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春令!
“畜牲,畜牲……”阿珠滿臉痛苦,撕心裂肺的喊道。
那青樓女子,沒哭幾聲就昏了過去。
屠夫自身難保,顧不上身邊的小妾,不敢再看阿珠懷裡七竅流血的人,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不斷磕頭禱告。
安清冷笑,看了一眼大胡子,大胡子明白,讓人提了一桶冷水,直接潑到那小妾身上。
“啊……”
小妾接觸到冰涼刺骨的冰水,瞬間睜開眼睛,有幾分清醒,看到阿珠懷裡的婦人,害怕的縮著身子,看到腳下的血胎兒,嚇得連連尖叫。
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圍了好多人,指指點點議論著什麼。
“說吧!你們二人是怎麼殺了阿珠的母親?”安清冷聲質問。
“是他……不管我的事!”
“是她……不管我的事!”
二人一個機靈,相互指責對方,十分默契。
“嗬……不愧是渣男渣女啊!真是一對絕配。”王富貴憤憤不平看著二人。
原來,屠夫受了小妾的出的主意,每日以補胎的名義,給阿珠母親喝湯藥,藥裡加了紅花,阿珠前兩日就有些腹痛,以為是餓的,便沒有在意,可憐她母親一直瞞著阿珠,怕阿珠擔心,沒幾日阿珠母親就腹痛流血不止,二人怕事情暴露,本來打算連阿珠一起害死,不料阿珠逃了出來,還來到縣衙告狀。
阿珠分回去的肉,她母親也沒吃幾口,都被屠夫和小妾吃了。
“唉,真是畜牲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真不是東西,男人三妻四妾正常,怎麼能對糟糠之妻下狠手啊!”
“就是,聽聞這屠夫本就不是個東西,在房事的時候,就喜歡用稀奇古怪的東西折磨女人,是人都受不了。”
“……”
門口的眾人開始議論,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看到二人簽字畫押,阿珠失聲痛哭,眼裡是滿滿的恨意,真的好恨、好恨……
爹這個詞,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她從小是在屠夫和辱罵和毒打中長大的,每日看著屠夫折磨她娘親,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殺了屠夫,所以她每日堅持鍛煉拳腳,裝瘋賣傻,希望有一日能神不知鬼不覺殺了屠夫。
隻是,終究慢了一步。
二人聽著漫天辱罵,心灰意冷,滿臉絕望,開始瘋瘋癲癲大笑。
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安清直接下令二人砍頭,很多人都去觀看,拍手叫好。
阿珠冷冷看著,沒有一絲感情,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屠夫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安清這一出審問,二人招的乾脆利落,殺的更是大快人心,一時成為大街小巷的美談。
“那姑娘跪在大門外,死活不走。”大胡子對安清說。
安清皺眉,想了一下,說“讓她進來吧!”
阿珠進來,直直跪在安清麵前,倔強道“求城主收下我,洗衣做飯我都會,乾什麼都行。”
娘親死了,那個家滿是痛苦的回憶,何況她祖母和親戚沒人會容下她,隻會厭惡痛恨她,她祖母不會放過她的,告了她兒子,那老巫婆恨不得殺了她,她沒有地方去了,跟著安清她是真心實意的。
“我不需要人伺候,你走吧!”安清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