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純陽之路,一條陰陽相濟,一條是虛實相合。
不過,他開紫府的時候,是走的同源遞進之路,現在若是要走陰陽相濟,必須得有極佳的陰性靈物才行。
所以走陰陽相濟,是最困難的。
而走純陽之路,則是相對簡單一點,隻是純陽之路,到時化嬰之時,卻很難,因為孤陽不長。
金丹化嬰,其中的金丹便相當於‘子宮’一樣,要想從中孕育出元嬰來,便一定需要有‘陰’進入其中。
正所謂,陰陽調和,才是長生之道。
所以在純陽金丹要化嬰,一定是需要純陰之氣合入其中,如此才能夠化嬰。
這純陰之氣哪裡來,天材地寶,或者是彆的修士身上來。
還有一條,則是虛實之道。
因為趙負雲的太虛無劫真經,這其中讓他領悟了‘虛’法,而那紫府裡的赤炎金符之中,而又有‘鎮神’法意在,如此,便也可稱得上實。
隻是這‘虛’與‘實’,卻並不在他們心中占據太多的份量。
不過,這些,他沒有考慮太多,千變萬化這一道法,他隻修其中的影化,虹化、火化,便足夠了。
尤其是其中的‘火化’之術,與火焚之術相結合,再合以‘焚墟’,他突然覺得這幾樣都有相通之處,當然也有差彆。
同一係列形成的法術,有相通之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一邊講法,一邊琢磨法術與修行。
琢磨之間,他覺得這一個‘化’字很有意思。
在《諸天敕令秘言》之中,其中一個‘敕’字,便有一種以自我出發的命令感覺,有一種以身代天,代行天令的感覺。
而這個‘化’字在《諸天敕令秘言》之中卻是沒有。
但是在雲紋之中卻是有。
尤其是,他再一次翻閱《九天雲紋本章錄》裡麵,著重的看了那一個代表著‘化’符紋。
以前他對這個符紋沒有特彆的重視。
換句話說,那麼多的雲紋,他真正用的並不多。
代表著‘化’意的符紋,很複雜。
一個‘化’字,衍生開來,就是變化,轉化、化生、演化、腐化。
在一種狀態化為另一種狀態。
他思索著,感悟著。
於是,《諸天敕令秘言》之中,便又多了一道秘言法令。
他每天練習著各種秘言法咒,合於敕令之中。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一邊講法,一邊修法。
一轉眼之間,便赤炎神法的課程結束了。
趙負雲給他們講了,如何溝通赤炎神君,講了禦火的若乾技藝。
最後一堂課後,便趙負雲對於他們的考核。
隻要幻化出百鳥朝鳳,趙負雲便會教他們一道法術,或者他們自己去選一道法。
依然是那個清風小殿,一盞燈擺在中小殿的中間,中間一張桌子,桌上一盞燈擺在桌角。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在聽了趙負雲講法之後,火法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很多人的臉上仍然是忐忑或者遺憾的。
其中很多人做不到,可也不願意走,都想在這裡看看誰能夠做到。
其中有人私下裡早就嘀咕了,這個太難了,實在是做不到。
梁繼道心中歎息,他沒有參與到這個討論之中,因為他壓根就做不到,不是差一點,而是差遠了。
一時之間,大家都坐著,不敢上去。
在靜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有人站了起來,她是之前第一堂課,測試時,第一個上台來摘火焰的那個女修。
趙負雲現在仍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因為他沒有問過,也沒有在意,在殿中講法之時,想讓誰回答問題,隨手指便是了。
她來到中間,先是朝趙負雲行禮。
然後在桌子五步前麵站定,這是定下了的距離。
然後,便見她閉眼,定念。
趙負雲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卻對她有印象。
因為在摘火花之時,她既害羞,卻又有一股不服輸的勁,當時,即使是兩次不成功,趙負雲卻覺得她其實想要再來第三次。
趙負雲有教過他們施法的步驟。
如果是彆人教他們,那麼他們一定會嗤之以鼻,因為對於一個築基修士來說,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施法呢。
但是趙負雲在看過他們摘火焰之後,卻覺得很多人施法不標準,不標準的施法,便是讓整個人的法力無法完全的發揮出來,當與人鬥法之時,彆人一瞬間,便能夠傾瀉出所有的法力,而你卻不能夠做到,那麼成敗便就出現了。
當彆人知道,怎麼節約法力,而你一下子便用光了,那隻能是待宰的羔羊。
施法總共四個步驟。
束念凝意,觀敵不變,意咒動作合一,念鎖敵人。
趙負雲發現,他們很多人,就在這個過程之中,無法做到心無旁騖,或者是某一個過程,不夠專注,雖然法術也能夠施展出來,但是卻有浪費法力的現象。
同時,在遠距離施法的時候,會有不準確的現象。
比如最簡單的彈火矢,遠處立一根羽毛,竟是很多人會有彈不中的現象。
而這個女修,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