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到他死去的那一天,一起帶到天國和他鬱鬱寡歡的祖父再次團聚。
或許,他會將這個秘密傳給他的子嗣知曉。
但知曉又能咋辦,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有時所謂的事實真相,寧願隻是一段糊塗的公案。
如果一島沒有說起這段陳舊的往事,或許二蛋對參加這廚王爭霸賽還沒啥太大的興趣,實在是他不缺錢,所謂的名,對他一個外鄉人來說,又有什麼用?
但這事既然牽扯到渡邊家族了,還牽扯到伊藤家族這個皇室的附庸,那他倒是立馬來了興趣。
這京都人儘皆知,渡邊家族和他牛二蛋不對付,正想儘一切辦法搞他,甚至暗殺他。
就連剛才出來下館子的時候,他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後麵某處的殺機一閃而過。
既然和你們渡邊家族有關,簡直是天助我也!
你們這幫小潑皮惹了我牛二蛋,是時候給你們上點眼藥水了,也讓這帝國之人看清看透你們的真麵目。
畢竟現在的扶桑,一家獨大甚至兩家獨大並不是最理想的結局,二蛋巴不得這裡的水越混越好。
他巴不得這些家族的實力相差並不是很大,誰也奈何不了誰,乃至三句話不對頭就開乾,乃至大打出手。
這才是他希望看到的,混亂而可控的局麵。
“一島老哥,恕我說句你可能不喜歡聽的話,我們無論是做菜行醫,還是修煉,本是堂堂男兒,又何須畏手畏腳。”
“當然,我們在追求真相的道路上,肯定不能瞎來蠻乾,而是要有組織地,有策略地借力巧乾。”
“不瞞你說,我和渡邊家族很熟,但不是你想的那種熟,而是這渡邊家族的很多人都看我牛二蛋不順眼,而我呢,恰好也看他們不順眼,自然就這樣杠上了。”
“但我牛二蛋雖然能力淺薄,眼睛裡照樣是揉不得沙子的,我雖然打不過他們,並不代表我會怕他們。”
我牛二蛋行得正,走得穩,坐的端,做人坦坦蕩蕩,又何須怕任何人呢?
“我想,如果你的念頭能夠再通達一點,把你埋藏在心底的心結徹底打開,假以時日,你的廚藝水平還會有百尺竿頭的精進。”
“至於這一屆的廚王爭霸,你就放心好了,到時我再給你引進我的一位朋友,他也是做菜的行家。”
“我相信,隻要我們三人精誠地配合,各自發揮出獨屬於自己的特長,我們不需謙虛,更不會浮誇,足以和任何團隊競爭。”
“我不敢說我們就一定能拿下最後的總冠軍,但想必以我們的水平,進32強總決賽肯定是沒問題的,拿下個前幾名也是不在話下呢。
“但我還是要事先的說明,我們最終的成績優劣與否,和一島老哥你的心態密切相關。”
如果你放開了,徹底地放開了,能夠輕裝上陣,真正發揮出你的廚藝,而不是被曾經的失敗所乾擾,被你祖父的低級失誤所乾擾,或許,我們離目標並不遙遠。
一島,被牛二蛋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但無疑,二蛋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他的心眼裡。
或許他並沒有任何的毛病,或許他病的很重,但無疑的,二蛋的這些話,讓這表麵樂嗬,實則心裡背負著巨大壓力的一島豁然開朗。
長久的他,陷入了一種茫然的怪圈。
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忙些什麼,又圖個什麼?
彆人看到的或許是他的歡樂,是他的忙碌。
但內心的空虛寂寞冷,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盯著祖父的畫像,潸然淚下,暗自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