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靈魂的識海,自是人體內最為脆弱的部位,甚至比心臟肺腑還要脆弱很多很多,來不得任何的含糊。
最終,由德川一宏親自押送的兩輛馬車,乘著夜色朝著伊藤雪的府邸行進。
一輛車上是他和橫躺著昏迷不醒間隔發作的牛二蛋,還有一輛馬車,正是臉色已經微變,同樣麵臨酒毒發作的鳳仙子。
沒曾想到這治病救人的醫生,和尋找醫生治病的病人,卻是陰差陽錯地同時落難。
因為牛二蛋的特殊情況,德川一宏甚至連小紅都沒有帶過來,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伊藤雪。
現如今這種情況,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
而單獨留下鳳仙子,相對就安全多了,她沒有知覺,也不會像小紅一樣拚命地維護逍遙樓的利益,更不至於惹這伊藤雪不開心,乃至發生不可預知的衝突。
畢竟,現在能救治鳳仙子的,隻剩下一個伊藤雪了,如果這牛二蛋一直如此異常,那伊藤雪的重要性無疑就凸顯起來。
德川一宏隻是在伊藤雪府邸門口強買強賣地扔下了兩個病人,簡單吩咐了兩聲,就做賊心虛地獨自駕著其中一輛馬車,頭也不敢回地走了。
當然,來時的路上借口自然早已想好,牛二蛋是在逍遙樓玩耍的時候莫名其妙暈倒的,誰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正如鳳仙子莫名其妙地暈倒,也同樣沒人能真正說清楚內在的病因,反正就是暈倒了。
他還恬不知恥地誇耀自己是個熱心腸的好心人,在辦公室裡給他忙裡忙外地救治,卻絲毫不見好轉,隻是見他到處的打滾,擦破了身上的表皮,其他倒是沒啥傷害。
人前高冷,人後卻是異常感性的伊藤雪,喝退了侍衛,獨自一人將這牛二蛋和鳳仙子雙雙弄進裡屋。
她強忍住自己鎮靜下來,但看到一直昏迷不醒,渾身都是臟兮兮伴隨著泥土和血汙的二蛋,還是止不住地淚流滿麵。
她輕輕地呼喚。
“二蛋,二蛋,你快醒來,你快醒來。”
奈何,平常隻要伊藤雪在耳邊輕聲呢喃一下,就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的牛二蛋,這次卻是怎麼都沒有醒過來。
他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時而伴隨著輕微的抽搐,卻是沒有任何的知覺。
任憑伊藤雪呼喚了成百上千遍,仍然是空屋回音,沒有任何的應答之聲。
這一夜,異常的短暫,因為牛二蛋和鳳仙子回到這伊藤雪府邸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這一夜,又是如此的漫長,伊藤雪一宿都沒有合眼,她流儘了眼淚,睜著通紅的雙眼不停地念叨呼喚著二蛋,即使他沒有任何的應答,但這是她當前唯一能做的。
這扶桑小公主急切地呼喚一個異鄉屌絲小子的感人場麵,如果讓外人看到,絕對會驚掉一地的大牙。
而另外一個房間,等待理療救治的鳳仙子,已經逐步陷入了昏迷之中,如果沒有伊藤雪的理療,她也將越陷越深。
讓人奇怪的是,自從回到伊藤雪的府邸,這牛二蛋除了一直昏迷不醒,再也沒有先前在逍遙樓時候的那種極端的痛苦,更沒有在地上到處打滾發瘋。
伊藤雪並不懂醫術,對於二蛋目前的奇怪症狀自是束手無策,二蛋唯一教導她金針度穴的手法,還是用來給鳳仙子理療用的。
驀然,她眼前一亮。
金針度穴外加陳醋蒸烤,可以讓同樣陷入昏迷的鳳仙子醒來,而現在的牛二蛋,雖說症狀和鳳仙子不儘相同,但他們的表象卻是相差不大,同樣是昏迷。
而且聽二蛋曾經說起過,這金針度穴的功效其實是非常多的,通俗講就相當於人體的一次自我重啟的過程,很多莫名的病因都可以嘗試用這種方式來試一試,說不定就有奇效。
如果也給二蛋來一次金針度穴,外加陳醋烘烤,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