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現在就在凶山,活蹦亂跳的好的很呢,鳳姑你倒是不需要擔心他的安危。”
“幸虧有了他的接應,牛神醫才準確地破解了來往我們鳳家的最終路徑,我們兩人也才能一路順風地來到這裡,和鳳姑你正式相見。”
“那你具體說說,你們是怎麼闖過凶山和北海水路兩道險關的呢?”
鳳姑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仍然一臉疑惑地問道。
這兩道天關的凶險程度,作為當今鳳家最為年長的聖女之一,她自是知之甚詳。
不要說是兩個陌生的人類,即使一隻飛鳥,也很難從這兩條路安然通過。
雖然鳳三對於橫渡天塹的細節一帶而過,無疑的,這已經是勾起了鳳姑聖女的好奇胃口。
而這欲擒故縱的把戲,也自然是鳳三得自於牛二蛋神醫的真傳。
“鳳姑啊,說來話長啊。”
“如果你不嫌棄,那我鳳三就慢慢地向你介紹一下。”
“於是乎,船長鳳三將他在海捕船上認識牛二蛋開始,一直到踏足鳳家繁衍生息的小島,這一段漫長而驚險的曆程,事無巨細地全部告訴給身邊的女人,也是讓他從見麵開始,心兒就一直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地女人。”
無疑的,隨著鳳三的講解,鳳姑的傾聽,一根無形的紐帶,將他們從遙遠的兩岸,逐漸地拉近,再拉近
而他們之間的那種陌生的隔閡,也是在彼此靠近的溫度之中逐漸地消融。
美麗的鳳姑,幾乎從未踏足過人世間的鳳姑,她的見聞,她的足跡,一直止步於這座海中小島的一畝三分地。
更是在她榮升成為鳳家的聖女之後,其絕大部分的時光,異常悲催地,隻是止步於這幾間小小的石屋。
她壓力山大,每天都潛心的修煉祖上傳下來的奇葩功法,勤耕不輟地研究這份古老羊皮紙卷裡掩藏的巨大秘密。
奈何時光,又已匆匆過去數百年,而她和之前的任何一位先祖和長輩聖女幾乎沒啥兩樣,悲催地鑽進沒有任何回響的死胡同裡,越陷越深,越陷越是迷茫,而渾然不知道外麵世界的精彩。
相比於千年之前率領家族遷居於此的鳳家始祖鳳傾城,相比於鳳家有史以來最為驚世絕豔的天才鳳仙姑,甚至相比於後起之秀的鳳仙子,她鳳姑並沒有太大的優勢,無論是天資,還是後天的勤奮,亦或骨子裡麵的狂野。
甚至連容貌,同樣如此。
她隻是本分地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這是每一位鳳家聖女責無旁貸的責任。
但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看不到任何希望和改變的生活,已經悄然在她的心底滋生出了不小的戾氣,而這種戾氣,在鳳家的大小聖女身上同樣存在,隻不過或多或少而已。
這鳳姑在參閱了鳳仙姑當年留下來的凶山見聞回憶錄後,內心之中對於去凶山是抗拒的,也是不情願的。
她寧願老死凶山,也不願意和當初的鳳仙姑一樣,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修煉那羞死人不償命的雙修功法。
而這,同樣是鳳仙姑當初在僅僅十年左右的時間,就逃離凶山的重要原因。
但這千萬年以來,自鳳傾城祖師開始,就一直流傳下來的奇葩規矩實在是枝繁葉茂,也必然是根深蒂固。
她鳳姑即使同樣叛逆地不安於現狀,但她仍然不敢有太多的公然反抗,以至於竟然做出了要燒掉祖傳功法,並以死謝罪的荒唐念頭。
她的前輩鳳仙姑,勇敢地走出去,努力尋找改變家族命運的機遇,而她的後輩鳳仙子,同樣義無反顧地走出去。
而她,卻是枯守這裡,始終不敢邁出腳下的沉重一步。
這是一份責任,堅守鳳家的責任,同樣,也是對於未知世界的恐懼,讓他不敢輕易地邁出腳下的一步。
船長鳳三的一番詳細解說,無疑讓鳳姑眼界大開,她清心寡欲,從未想過外麵的世界會是那麼的精彩和刺激。
她也恍然大悟,徹底搞清楚了族長說島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不僅聽到了不遠處的凶山,傳來隻有替換聖女時候才會有的虎嘯山林,更是發生了接引的船隻蹊蹺地歸來,而負責接引的鳳家子弟,卻是奇怪地消失。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交換到凶山的聖女,按照順序,按資排輩,正是輪到她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