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可憐的小母蛇,她生不如死,每天都被鋤奸隊輪流押解著,遊行於蛇窟的每個山頭,輾轉於每個地洞。
它們給她用稻草編織了一頂特殊的高帽,遠遠就能看到,自然是異常的醒目,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能夠被所有圍觀熱鬨的吃瓜群眾第一眼看到,看到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看到她的內心
它們強迫她當眾懺悔,懺悔自己的罪過,懺悔家族的罪行,更是懺悔對於蛇王的不敬。
小母蛇渡過了一開始的懵懂,她自是不甘於就範,不甘於如此地羞辱,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又何來懺悔一說呢?
她是冤枉的,她更是被傷害的,而現在,自己的敵人明明就在眼前,就是他們這群王八蛋,這些所謂的鋤奸隊不仁不義搞暗殺偷襲,陷她於如此荒唐的境地。
孤獨的她,卻是百口莫辯,因為她的牙齒早已被敲光,她的舌頭早已被割掉,她的眼睛,耳朵,所有的感知器官都已經離她遠去。
唯獨隻有一顆心,依然是在微弱地跳動,隨時都有可能停止的那種。
她也曾經極力地抗爭過,奈何胳膊拗不過大腿,慢慢地,她也就認清了現實,徹底明白大勢已去,不複以往,而自己早已陷進一個精心編織的陷阱裡邊。
她沉默,她以死明誌來抗爭命運的不公,奈何,這些無惡不作的鋤奸隊,它們並沒有打算輕易地放過她,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因為一切的指示,如此重視的根源,都是來源於蛇王。
經此一戰,已經如日中天到達聲望頂峰的蛇王,他對於其他戰俘和敵人並沒有任何的興趣,唯獨隻有這條隻剩半口氣在的小母蛇,始終如鯁在喉。放心不下。
這鋤奸的隊伍裡,新加入的那些年幼的鋤奸侍衛,它們原本隻是一張白紙,它們未經世事,也是根本不辨是非。
而且它們還都有一點點的叛逆,並不會服從於世俗的管教。
至於傳統的規矩和各種紀律,更是被他們所排斥,所深惡痛絕。
在它們的眼睛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尤其是那種手握權力,叱吒風雲,能夠很輕易地腳踩同類的頭上,並能夠一呼百應的巨大成就感。
更有通過手中的權力,為自己謀取各種的好處,並能夠借助組織和團隊的力量,輕而易舉地決定同類的生死存亡,這權力是毒藥,自是讓他們陷入瘋狂。
而這,才是它們真正想要的生活,夢想中的生活。
蛇王的諄諄教誨,以及許諾的巨大利益和美好的前景,早已經迷惑了他們的眼睛,和涉世不深的心靈
小子們啊,你們都是最棒的,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好部下啊。
隻要你們跟著我好好乾,前途是光明的,好處是大大的。
其他的我不敢保證啊,但這蛇窟裡的美食,通通都是你們的,這蛇窟裡的美蛇,也全部都是你們的。
你們想要什麼,都可以通過你們的忠誠,以及辛勤的勞動來獲得。
你們啊,就是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前途是大大的有,你們遲早都會成為蛇上蛇的。
這樣啊,不僅是你們個體的巨大成就,更是你們家族的巨大驕傲,你們周圍的所有同類,都會為你們感到自豪的。
蛇上蛇這樣一個概念,屬實是蛇王的首創,也是它絞儘腦汁,實施它忽悠大法最為重要的思想變革。
對於這些年輕的鋤奸侍衛來說,雖然它們並沒有能真切地理解蛇上蛇的真實含義。
但騎在同類的身上,頭上,那種彆樣的意境,特殊的感覺,還是讓它們興奮不已的,不僅可以站的更高,看的更遠,過得更爽。
如果能肆無忌憚地騎在那些豐滿性感的小母蛇身上,想怎麼騎就怎麼騎,看上哪個就騎哪個,豈不是爽歪歪了?
蛇王一番忽悠,效果自是立竿見影,就連大王都折節和我們相交,我們這些小屁蛇,小屌絲,又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還有什麼是我們不敢,也是不能乾的呢?
它們嗷嗷直叫,它們充分發揮出自己的聰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