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而又魅惑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冷冷涼風,在這寂靜無人的荒山之中,令人感到一股陰森的恐怖。
古樂低頭,一副乖巧的模樣,並不敢搭話。
“古樂,記住自己的任務!”
宮冥煌修長的漂亮手指輕輕挑起古樂的下巴,一臉的冷意,滿眼的冷酷。
“是,古樂明白!”
古樂恭敬地答道,她的命是他救的,他要她生,她便生,他要她死,她便死。總之,她會一切聽他的命令行事!
“很好!”
察覺到古樂眼底絕對的臣服,宮冥煌這才放開了古樂,望向雪染歌離去的方向,宮冥煌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在清冷的夜色之中透出一種彆樣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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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宴會已經結束了你知不知道?”
雪染歌趕回太子府時,宴請的賓客早已是寥寥無幾,正四下尋找鐘離洛的身影,便聽見他冰冷中帶著一股惱怒的聲音至身後響起。
雪染歌轉身,對上鐘離洛陰鬱的臉色,故意撇開了話題“我們回去吧,王爺。”
鐘離洛眯眼,冰冷的瞳孔裡折射出一抹寒刃,仿佛想要探進雪染歌的靈魂深處。
“哼——”
鐘離洛冷哼一聲,強製性地執起雪染歌的手,拜彆了太子,離開了太子府。
兩手相握,溫暖的觸感令雪染歌糾結地挑動了一下眉頭。雪染歌麵上一片平靜,心中卻蕩起了層層漣漪。她不明白,鐘離洛對她忽冷忽熱的到底算個什麼事,這廝,也太奇怪了吧!
燈火搖曳,月色寂寥。
清冷的街道上,昏暗的燈光打在兩個手牽手的人兒身上,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誰也不曾說話,就這般散漫地踱著步子,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畫麵。
冷風襲過,雪染歌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冬日的夜晚本來就冷,加上雪染歌並無內力護體,她的鼻尖已經凍得微微泛紅,呼出的氣立刻形成了水霧。
感受到身旁人兒的動作,鐘離洛一言不發就將身上的外袍脫掉強製地披在雪染歌的身上。對上雪染歌微微錯愕的眼神,鐘離洛僅是繼續拉起雪染歌的手,並未說什麼。
他知道,她一定奇怪,他怎會如此待她?
嗬嗬——
奇怪,是奇怪啊,除了雪芙,他何曾這般心疼過一個人,就連雪黛都從未受到如此待遇。彆人的冷寒與他何關?可是,此刻,他堂堂南詔國五王爺,竟然也會兒女情長了,而對象,還是自己想要報複的人,多麼可笑?
見鐘離洛不說話,雪染歌也未曾開口,現在的鐘離洛她越來越看不透。既然看不透,也倒不如不去想,了解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什麼都不了解,離開的時候也就不會猶豫。
誰都不會為誰而停留,誰都不會把愛說出口!
曾經以為是過客,誰能想到,有些,終究逃不過宿命,得不到就寧可毀了。這場情,究竟傷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