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宸夜瞪大了眼睛,驚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傻傻地看著那一幕,愣愣地摸了摸一旁的赤血“赤血,我終於知道,娘親她們為什麼要打架了!”
由於宮淺沫,雪染歌她們出手迅速果斷,加上雪黛,宮芯薔胡亂攙和,場麵很是混亂,一些平常人根本看不出來這其中的道子。可,對於花宸夜,赤血這種高手來說,一眼便能瞧個通透,明明打了人,被打的還不知道是誰打她,這招借刀殺人,殺的好!
“高!”
赤血輕抿了一口茶,眼底閃過一抹讚賞,還有,一絲寵溺。剛剛他還在擔心會傷著染歌的肩膀,現在看她被宮淺沫保護的那般好,他那顆心就放了下來。眼,卻是一直未離雪染歌,就是擔心出什麼意外,他好及時出手。
“啊!”
朱釵刺進了宮芯薔地身上,一聲慘叫衝天響起。
額上冷汗涔涔,宮芯薔大怒,一把拔掉自己頭上的簪子凶狠地朝雪黛紮去。
“賤人,敢打我!”
雪染歌揚手,一個巴掌朝著宮淺沫扇去,揚手之時兩指飛快地夾住簪子頭順勢往雪黛臉上劃去。她雪染歌毀容,這其中多半也有雪黛參與,所以,毀她容,公平的很。
尖銳的簪子刺入雪黛早已紅腫的臉蛋,宮芯薔大喜,狠狠地一劃,雪黛的小臉上便出現了一道刺目的血紅。
“啊啊啊啊——”
雪黛抽出手摸了摸臉,手指上沾染的儘是鮮血,頓時嚇得雪黛幾近癲狂,仰麵嘶吼。發絲淩亂,她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竟是比那難民還要慘的多。
女人,最是在乎自己的臉蛋,臉蛋毀了,便什麼都沒了。因為古樂,因為雪染歌,鐘離洛本就對雪黛冷淡了不少,她這一毀容,王妃的樣子注定與她無緣。想到自己毀容了,雪黛腦子發熱,什麼也不想,竟是像條瘋狗般,直接朝宮芯薔咬去。
“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劃破天際,宮芯薔手中的簪子連連劃過雪黛的臉,雪黛一口咬在宮芯薔的身上,一陣撕扯,便活生生地咬掉了宮芯薔的一塊肉。
宮芯薔疼的臉色發白,趁著雪黛鬆口之時趕緊滾到了一邊。
亂蓬蓬的頭發,破爛的衣服,臟兮兮的模樣,滿身的血跡,這哪裡還有點公主的樣子。
宮芯薔此刻竟是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正在後悔她不該不聽宮冥熙的話,不帶侍衛便獨自上街遊玩,以為能邂逅個太子王爺,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卻是未曾想到,竟遇到雪黛這個瘋女人!
在宮芯薔滾開的混亂之時,宮淺沫不忘在雪黛身上踹了一腳,一把提起了雪染歌。
慌亂之下,雪染歌的腳‘不經意’間便踩在了雪黛身上。
宮淺沫一推雪染歌,再次從雪黛身上踩過。
雪黛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看樣子就隻剩下一口氣了。她心裡祈求唯一的念頭就是她那該死的貼身婢女,讓她去買包桂花糕,竟是到現在都沒瞧到人影。
她哪裡知道,她那奴婢一來,見自家主子跟人打起來了,便立刻奔回王府稟告鐘離洛去了。
“靠,還打不打!”
宮淺沫大吼。
“怕你!”
雪染歌將衣袖往上一撩,作勢上前。
“姑娘,彆打了,那兩姑娘都快死了。”
有好心人在一旁勸說。
“讓開,讓開,王爺來了!”
一個侍衛一手握著刀柄,一邊揚手把看熱鬨的人往一邊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