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輕笑，話語中是真實的讚歎，並不是阿諛奉承。
白霜華眸含笑意，點點頭，對一旁的侍童說道“去把穀中的人都叫來。”
不一會，穀中的人都積聚在了一起。
染歌瞧去，整個蝶穀，大概也就隻有三十多個人，穀中之人皆是眉目慈善，一臉和藹。
白霜華招了招手，示意染歌上前。
染歌輕輕點頭，拉著小琪走上前去，麵對著大家。
“她怎麼帶著麵巾？”
下麵有一個長的很水靈的少女疑惑地說道，一雙眼睛盯著染歌，倒也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好奇。
染歌目光瞧去，沒有說話，很淡然的樣子。
“就是啊，既然來到蝶穀，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們穀中都是和和氣氣的，姑娘還帶著個麵巾，是不是太……”
另一個少女見染歌不說話，當即接了下去。
染歌輕輕一笑，淡然地拿掉麵巾，露出了一張慘絕人寰的臉。疤痕交錯，怕是再也找不到這麼醜的人了。
“哇，好醜！”
一個嬌俏的少女驚呼出聲，接著很快便察覺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不好意思地看著染歌，暗自吐了吐舌頭“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染歌淡然的目光掃去，發覺那少女並沒有露出鄙夷的神情，隻是單純的心直口快，倒也沒有跟她計較。這裡的人，性子都很直爽，比外麵那些表裡不一的人好了不知多少倍。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這裡的人。
白霜華將染歌的神情儘收眼底，眸子裡閃過一抹欣賞，接著似責備地說了那少女一句“蝶舞，不準調皮。”
那叫蝶舞的少女衝著染歌友好地笑了笑，眼底有著深深的歉意。
染歌微微勾唇，竟是笑了，也不介意。相貌而已，那蝶舞說的沒錯，她是真的好醜。
“雪姑娘想加入蝶穀，需得到大家的同意，還是老規矩來，大家都在此做個見證。”
白霜華目光掃向了大家，微微點頭。
老規矩？
染歌疑惑地看著白霜華，靜靜地等待著他下麵的話。
“蝶舞，你來說吧。”
白霜華看了眼蝶舞，朝她揮了揮手。
“是，師父。”
蝶舞上前，一眼就能瞧出染歌並無內力，眼中閃過擔憂，看了看白霜華“師父，她好像沒有內力。”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內力也還是要按照規矩來嗎？
有人接著蝶舞的話好心提議道“師父，這規矩是人定的，既然雪姑娘沒有內力，不如——”
“沒有內力也是要按照規矩來的！”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冷厲的聲音，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不善。大有幾分像是來故意找事的樣子。
染歌皺眉，朝著來人瞧去，來人一襲灰色衣袍，國字臉，三角眼，眼中精光閃爍，一臉的奸詐，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染歌沒有理會那人，眉眼裡閃過一抹厭惡之色，難道進入蝶穀所謂的規矩是要比武？
“沒有內力沒什麼，按照規矩來，總不能因為我一個破壞了穀中的規矩。”
染歌衝蝶舞微微一笑，算是答謝她的好意。接著，眉眼一動，便看向了在場所有的人，毫不畏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