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赤血相視一眼,都是不解。
“歌兒。”
鐘離洛等人停在了馬車對麵,鐘離洛的目光深情而哀傷,當他看見染歌一頭白發之時,心,便跟著沉了下去,他來晚了。
“染歌,你的頭發?”
水清煙皺眉,淩厲的眼神直視赤血,“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沒事。”
染歌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接著又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聽說你出事,便趕過來了。”
水清煙瞧了瞧鐘離洛,方才應道。
“赤血,如果你不會照顧她,那就把她讓出來。”
鐘離洛緊握拳頭,目光被那一頭蒼白的發絲刺痛,滿眼的傷痛。他本想放開,可是,現在,在看到染歌一頭白發之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
“鐘離洛,你怎麼還這麼固執,這不關赤血的事。”
染歌皺眉,語氣有些不耐煩。她看向了水清煙,隻見她垂下了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那神情看上去很是寂寥。她眉宇蹙的更緊了,看來,清煙過的並不幸福。
“我不會放開歌兒的。”
赤血摟緊染歌,挑眉跟鐘離洛直視著。以前,他什麼都可以讓給他,什麼都可以不去跟他爭,可是,現在,不可以了,他要他的歌兒,不會讓,永遠不會,死都不會!
“歌兒,你都變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還幫他說話?!”
鐘離洛不明白,他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裡就隻有一個赤血。她說過,她也曾對他心動過,可是,為什麼她就是不肯原諒他呢?
“鐘離洛,我們之間的事,沒法跟你說。我跟赤血還有事,你讓開。”
染歌搖了搖頭,又看向了水清煙,“清煙,你醒醒吧,不值得。”鐘離洛占有欲太強,若是他永遠這麼固執,是不可能給清煙幸福的。
“染歌,你是要去蓬萊仙島嗎?”
水清煙抬眸,沒有回答染歌的話。在她心裡,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跟著心走就好。
“嗯。”
染歌見清煙依舊固執,眉宇緊蹙,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我們送你。”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鐘離洛讓開了一條路,鐵定心了要跟著染歌他們。他現在不信赤血了,他要自己跟著,隻有跟著,才會放心。
“鐘離洛,你的國家不要了,你這樣會背上千古罵名。”
染歌皺眉,她越來越覺得鐘離洛做事欠缺考慮,眼下四國局勢不穩,他竟這般幼稚。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個時候的鐘離洛,完全就像是個在賭氣的小孩子。
“為了你,我不在乎。”
鐘離洛駕馬讓到了一邊。千古罵名,萬人唾棄,算什麼,隻要,能看著她,比什麼都好,他不在乎那些。現在,他的心裡還有眼裡全部都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水清煙苦澀地瞧了瞧鐘離洛,她跟了他這麼久,連句關心的話都換不來,她多希望,那句話是對她說的。
“赤血相公。”
染歌握了握赤血的手,眉宇緊皺。
“皇上,難道你真要做昏君不成?”
赤血冰冷的眸光瞧向了鐘離洛,冷聲問道。
“南詔有柳寒跟風雲騎在,不會有事的。”
鐘離洛一臉從容,他臨走時都已經安排好了。
“皇上請三思。”
赤血聲音依舊清冷。
“赤血,我們怎麼說都是兄弟,你愛她,我也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染歌再出什麼事,我會拚上這條命跟你爭。”
鐘離洛勒緊馬繩,堅定出聲。
赤血眼底閃過一抹錯愕,隨即點了點頭。鐘離洛的話,他明白了,鐘離洛這是不放心,所以要跟著,意思是他不會跟他爭,但如果染歌在受傷,他一定會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