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自然也不是不學無術的,他除了搶劫外,也會研究父親留下來的各種機關術法,甚至還會在固定的時間段出去盜墓。
其實春風如意寨要比申晴想象中的有錢的多。
在林森看來,男人就應該闖蕩四方,而那些身體不好的,或者家裡必須有男人留下的,才會迫不得已去種田。
事實上,如意寨到底有多少人,申晴並不知道,因為並非所有的人都留在寨子裡,在外打聽消息的比比皆是,更不要說他們還有一隊人專門出門在外接私活,這些人都是林唐教出來的徒弟,在寨子裡的地位很高,所賺的錢,自然也很多。
如果說春風如意寨是山寨,純粹養活災民和儲備糧食的話,那在京城等地,他們林家殘存的一些勢力,則是在積存實力,但凡當年的郭家知道這些,也不至於落得那樣的下場。
申晴不知道,不代表她傻,林森這個男人,表麵上看起來傻乎乎的,似乎不諳世事,其實他心裡麵,比誰都清亮,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大智若愚?
結果走在半道上,看到那些被申晴刺傷的山匪時,他們無語了。
“就這麼把人扔在這兒不管了?喂,你那個郭雷啥的,就不怕自己的做法寒了這些人的心?”
申晴下手自己有把握,這些人的筋脈挑斷後頂多不能習武,但是日常乾個活是沒問題的。
既然跟著壞人做壞事,哪能讓他們再習武?挑斷筋脈就是最大的懲罰。
可結果呢?
郭雷的做法,真是讓兩個人目瞪口呆,“那這些人怎麼辦?”
躺在地下的人,有十來個,個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剩下的意識也有些微弱了,加上天都快黑了,心知大當家才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一個個痛哭流涕的給他們磕頭求饒,救命,求生欲很強,連申晴看了,都有些不忍心了,
可是吊兒郎當坐在驢車上的林森,卻對此做法很反感,甚至沒有要收留他們的意思。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申晴訝異的回頭“我們就這麼走了嗎?”
“不走還能咋地?留下來搬運他們?然後再送到醫館?這些可都是郭雷的人,關我屁事?”
林森擺明了不打算管,申晴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上了驢車。
這些人看林森不救自己,就這麼走了?
惱恨至極的他們開始破口大罵,這林森還沒走遠,自然聽了個分明,申晴扭頭看著那些人,突然覺得,他們落得今日的下場,真是罪有應得的。
“現在不覺得我狠了吧?你知道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嗎?你就讓我救?”
“跟著郭雷的人,都是三觀有問題的人,他們好吃懶做,坐享其成,自私自利,這種東西帶回寨子裡,隻會給我們的人增添麻煩,更不要說這手筋腳筋已經斷了的人了,我還要花錢給他們看病,還要找人照顧養著他們,你說我圖啥?”
申晴噎住,“對不住,是我思慮不周了,”
“這也不能怨你,隻能說郭雷此人,也是在綜合考慮之後拋棄了他們,他就是想讓我接盤,可我有那麼傻嗎?一個個跟個大爺的似的,我費心費力的拖回去,也不見得能落好,你聽聽他們剛剛罵的,嗬,真是活該落得今日的下場,一點都不值得可憐!”
所以,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真的來源於現實生活啊!
申晴沉默下來,林森也沒有再說話,相對無言的他們,趕著驢車慢悠悠的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倏然不知他們的行蹤,已經被隱在暗處的人,第一時間回報給了藏在這座山上的郭雷。